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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他當真變身雪兔哥哥又來找你?」姜淮問。
曲之遙不屑:「你又不是沒見過他,要跟雪沾邊兒,北極熊都是抬舉他,還雪兔下輩子吧。」
「一嘴的俐齒伶牙不知積德難上天啊。」瞿瀟苒眯著眼睛,「打著麻將還損人家,下一把難咯。」
曲之遙一個六筒打出去,正好讓姜淮胡了把清一色。
「神了。」姜淮說瞿瀟苒:「您這嘴是開過光吧,我看比遙遙的塔羅牌靈多了。」
瞿瀟苒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真這麼覺得?」
「這不是事實勝於雄辯麼。」姜淮抓起那張六筒,揚了揚。
「那我要說你和雲松能不能成?」
「咳咳咳」陸雲松看起來比姜淮還要慌張,急忙打斷她,「姐,你別誤會,我們就是好朋友。」
「是麼。」瞿瀟苒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心說:臭小子,磨磨唧唧的,轉頭人家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麻將打累了,曲之遙吵著鬧著要喝酒擼串兒。等了約莫半小時,麻將桌秒邊燒烤攤。
姜淮破天荒地沒什麼食慾,腦子裡嗡嗡嗡的,耳邊好像還縈繞著麻將聲。眼下沒什麼事情做了,傅明升那張臉又浮現在她腦海里,她巴不得能拿個錘子像打地鼠那樣把他敲個粉碎。
曲之遙開了啤酒,倒了滿杯,塞到她手上。
又是這個難喝的東西。
姜淮有些嫌棄地接到手裡,曲之遙已經跟她碰上來了,張牙舞爪道:「讓我們一醉解千愁!」
瞿瀟苒笑她:「惆悵的只有你,我們可開心得很,沒什麼可解的。」她舉著杯子說:「還是祝我們新年快樂,生日快樂,友誼地久天長吧。」
姜淮半推半就地,喝了一瓶。
肚子裡氣鼓鼓的,突然覺得傅明升那張討厭的臉好像是越來越模糊了。
酒精就像粉筆刷,把傅明升的臉擦了個稀巴爛,留下道道斑駁白痕。雖然比不上用水沖刷那麼乾淨,但至少是看不清了。
看不清,就夠了。
在酒精上得了好,姜淮又自覺地給自己倒上一杯。她在沙發上抱著膝蓋坐著,對其他人伸到面前的杯子來者不拒。
一點點的,積水成淵,全然忘記傅明升是何許人也了,眼前都是粉筆刷子留下的交錯白痕。
腦袋好沉啊。
水中的月亮如果完完全全沉到湖底了,傻猴子還會來織網打撈嗎?
姜淮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了。腦海中猴子、獅子、犀牛、虎豹一頓亂竄,後來出現了一條巨大白蟒,張著血盆大口吞噬掉了所有動物。
姜淮貼在白蟒冰冷的後背上,死死抱著它不撒手。
早上七點。
房間窗簾沒拉,晨曦已經透過薄霧傾瀉在麻將桌上,扒去了黑夜陳舊的的衣衫,給世界覆蓋上一層白金色的細紗。
陸雲松是被姜淮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醒來的時候他正趴在茶几邊上,全身酸軟、頭痛欲裂。他抬眼望去,沙發兩頭躺著姜淮和曲之遙,而瞿瀟苒直接睡在了旁邊的撞球桌上,此時甚至還在微微打鼾。
陸雲松挪了兩步,緊皺著眉頭拿起姜淮的手機。
是一個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
他果斷點了拒接。
下一秒,對方又打了過來。
宿醉之後他也迷迷糊糊的,心裡煩躁得不得了,再次將電話結束通話。
怎料下一秒,手機又響了。
他媽的沒完沒了。
陸雲松壓著火氣,拿起電話,小心走到屋外,剛剛接通就不耐煩地說了一通:「不辦卡,不開戶,不貸款,煩不煩啊他媽的一直打。」
電話那頭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