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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這句話,姜淮就想逃,但腿上跟注了鉛似的,毫釐都挪動不了。
傅明升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把她徹底拉進書房,關上了門。
姜淮還是頭一回看到他這個樣子,屋內氣壓低得瘮人,她有些害怕:「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傅明升說:「我還沒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傅明升往前走一步,姜淮就朝後面退一步,一直退到書架邊上沒退路了才停下來。
「昨天晚上悄悄溜出門,連個訊息都沒給我留。」傅明升撐在書架上,跟姜淮越貼越緊,「我早上打你手機,打兩次被掐兩次,第三次好不容易打通了,是個男人接的。」
姜淮眼皮猛地抽了一下。她確實不曾預料過劇情竟是這樣展開的。
那傅明升現在這樣生氣,是因為他吃醋了?姜淮不想承認,但她心中分明掠過了一陣歡喜。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的安全。」
「安全」一詞就像釘入冰面上的冰錐,讓她的薄冰之上瞬間布滿裂痕。
哦,是了,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
雜七雜八的小心思堵在胸口,簡直讓人窒息,姜淮握緊了拳頭,指甲把掌心掐得生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一個苦笑。
傅明升是個好人,會擔心自己的安危。
但也僅限於是個好人了。
姜淮的眼淚花兒奪眶而出。
傅明升安靜了一瞬,以為是自己兇到她了。
「對不起。」姜淮開始抽噎:「我下次我下次一定會提前跟你說的」
傅明升無奈地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於是隻「嗯」了一聲。
姜淮哭得更厲害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字戳了自己的淚穴。
千里之堤,頃刻坍塌,單薄又脆弱的心思,禁不起任何風吹雨打。
傅明升遲疑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沒出事什麼事就好。」
姜淮埋在他的胸口裡,抓著他的襯衣,縱使男人的衣衫都被她哭透了,她卻覺得兩人的距離是那樣的遙遠。
「小畫家在我衣服上用眼淚作畫呢。」傅明升嘗試逗她。
姜淮有些難為情地抓緊了他的胳膊,心裡卻半分都高興不起來。
「好了,」傅明升捧起姜淮掛滿淚痕的臉,像用糖果哄孩子似的,「晚上去吃和牛鐵板燒,別哭了。」
「真的?」姜淮吸了吸鼻子,「這次沒有誰家孫女約你了?」
「沒有。」傅明升說:「誰家孫女約都不好使,爺爺親自來了都不行。」
姜淮這才破涕而笑,下一秒,推開傅明升,一溜煙兒地跑了。
化妝的時候眼眶都還紅紅的,感覺眼影都可以省去,姜淮挑了個日常色系的口紅,穿了件休閒襯衫,剛剛走出房門,就聽到傅明升在打電話。
「今天晚上嗎?」
姜淮心裡微沉,自嘲了一句,大機率是一語成讖了,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吃上這頓鐵板燒。
「不行。」傅明升的聲音很低,但姜淮聽得非常清楚,緊接著似乎是對方連連勸說了幾句,他帶著點不耐煩,說完一句,「那就讓他等著。」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姜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從牆壁後頭探出個腦袋。傅明升聽到動靜,回頭朝她笑,是和剛剛完全不一樣的表情。
姜淮背著手走過去,猶豫了片刻是否要問他晚飯的事,就聽傅明升說:「走吧。」
承州最好的鐵板燒,比起隔壁臨海的某家稍顯遜色。
姜淮問傅明升有沒有去過臨海那家店,傅明升突然想起,那家店裡還有卞睿安的股份。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