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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遊霽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夢裡?」
沒有人回答。
他追上去,等他快要看到對麵人臉的時候,人消失了,地上躺著一束花,白色的,沒有乾枯。
他彎腰撿起來,枝幹青綠,花瓣散開,晶瑩皎潔,一絲淡淡的香味瀰漫在雨夜中。
看了很久。
直到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始終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寧遊霽睜開眼睛,一片黑暗。
濕漉漉的頭髮不知何時幹了,寧遊霽看了眼時間,早上5點。
他從床上下來,剛站起身,心臟狠狠一抽,一股資訊素從腺體散發出來,仿如千萬隻野獸想要撞出體內,又如火山爆發,極其渴望下場暴雨制止他的噴發。
一股接著一股資訊素躥動出來,想把上次隱忍下去的份量,連本帶利一起爆發。
寧遊霽撐著身子,走到沙發前從揹包裡取出alpha抑制劑,眼皮都沒眨一下,狠狠將針管扎入面板裡。
一口氣將裡面的液體推入面板裡,他這次太用力,半根針都紮了進去。
他虛脫的坐在地上,額頭布滿細汗,嘴皮發顫,露在空氣中的面板冷白毫無血色。
上次說犯病,其實只是預兆,這次才是真正的爆發。
腺體越來越疼,呼吸不暢,伸手從書包裡掏出一個黑色盒子,拿出一個類似於紅符的東西。
緊緊地攥在手心裡,像是握住了它就握住了救命稻草。
入冬的天,亮得很晚,靠門的一角縮著一個高大的男生,頭和臉都埋在膝蓋裡,看上去像是無人要的小孩子,渾身還發著抖。
直到窗外蒙蒙亮,寧遊霽才從膝蓋裡抬起頭,興許是抑制劑起了效果,臉稍微有了絲血色。
他隨手扯了件羽絨服,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出了門。
外面的空氣如冰碴一般涼,呼進肺裡像塞滿了薄荷,刺得人心口痛。
寧遊霽裹緊了羽絨服,手揣在兜裡。路上的行人很少,街道兩旁的店鋪依稀開了幾家。
走著走著,路人對寧遊霽投來奇異的目光,看樣子都是alpha,臉上露出一種掙扎又暴躁的神色。
寧遊霽沒多想,也沒理會他們。
不知道怎麼他走到了黑巷,原地站了一會,在巷子旁看見一家剛剛開門的花店。
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裡面的花很多,紅紅綠綠的,擺放在一起非常協調。
環視一圈,寧遊霽的目光猛地定格在最角落的一株花上,枝幹留得很長,上面有三朵小花,花瓣白得剔透,像是在哪裡見過。
他走過去,拿在手裡觀賞。
「是不是很漂亮,其實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它。」身後響起一個慈祥的婦女聲。
女人看著他手裡的花:「冬天了,它太容易凋謝,花期又短,這是留下來的最後一株了。」
寧遊霽看著潔白如玉的花,一個少年的臉龐撞入他腦海,每天都不安分,認真的時候又特別較真。
不知不覺間嘴角漫開了一絲笑,微啞道:「麻煩幫我包起來。」
趁著婦女包花的間隙,寧遊霽掃了眼花的名字。
白玉蘭。
寧遊霽拿著花,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停在一個小區門口。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保安看他站在門口許久,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好像是和林彥來過。
保安走出去,笑道:「小夥子找林彥那小子啊,進來吧。」
寧遊霽對他點了點頭,進了小區。
他走到林彥家樓下,看了看手裡的花。
原地默了會,上了二樓。
昨晚寧遊霽走後,江薛也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