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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他聽見浴室門開啟的聲音，隨後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寧遊霽房間的地板是木質，那每踏一步像是踩在林彥心尖上。

被子掀開一角，一雙微涼的手將他攏進了懷裡。

「別遮住腦袋。」寧遊霽的聲音比剛才還沙啞，看對方沒回答，他又問了一聲：「睡了嗎？」

林彥搖了搖頭，轉過身，看了寧遊霽一會兒，視線遊離，悶悶地問：「你為什麼不要我幫你？」

他的聲音像是質問，也像是疑惑。

看他這幅模樣，寧遊霽收緊抱住他的手，嘆了口氣，往前湊了一點。

林彥清晰地感受到了對方得身體變化。

「感受到了嗎？」

林彥微微睜大眼睛，他剛剛不是自己………

寧遊霽看他不可置信的模樣，掐住他的腰，輕笑：「你幫我，可能會更加糟糕，明白嗎？」

「而且你還未成年，腺體和各個方面都還沒有成熟，我的忍耐力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怕我忍不住。」寧遊霽輕蹭過他耳廓，聲音磁性又帶著不可抵抗：「等你你成年那天，我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明明對方是警告似的語氣，林彥卻聽笑了。

他沒想到在對方這種難以剋制的情況下，而且對方還在易感期，寧遊霽居然還為他著想。

剛才說幫他，林彥其實已經做好了任由對方幹嘛的態度了。

林彥回抱住對方，腳趾勾進對方腳趾裡，頭埋入寧遊霽胸口，輕笑一聲：「你好傻。」

明明他都已經表達得那麼清楚了，想要什麼都可以給的。

寧遊霽低頭親了親他頭頂，順著嗯了一聲。

在某方面，他們倆都挺傻的。

在南城待了四五天，寧遊霽易感期好了以後林彥才回東城。

東城的溫度比南城冷許多，回去的第二天就下雪了，距離開學還有三天。

哪怕系統已經不在了，林彥早已經養成了早起學習的習慣。

就在他全神貫注刷題的時候，手機震動起來，是寧遊霽發來的訊息。

點開是一張圖片，他放大了一些，呼吸一滯。

圖片上的東西他第一次見，展示櫃裡面的那團光，給了他無比熟悉的感覺。

心裡輕微顫了顫，潛意識裡告訴他這是跟了他一年多的系統。

在他出神看著的時候，寧遊霽發來了訊息。

【，：實驗室的智力系統，好看嗎？】

這話一出，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弄得林彥腦子嗡嗡作響，許久才打字回復。

【。：挺好看的，智力系統是什麼？】

手機那端的寧遊霽看了一眼展示櫃裡的東西，心底的猜測好像得到了證實。這個東西是他爺爺一生心血，為了研究出這個東西最後一口氣都是在實驗室度過的。

爺爺去世以後這個他爸爸一直儲存得很好，卻在寧遊霽初三那年，也就是你寧遊霽得病那年，突然消失了，而就在昨天這個東西又突然出現，就好像從未消失過一樣。

他收回視線，敲字。

【，：一種提高人類智力的東西，不過沒有人用過，也不知效果怎麼樣。】

林彥看到這句話嚥了咽口水，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看對面沉默了，寧遊霽最後還是沒忍住，他想要林彥親口告訴他。

【，：這個玩意它還有一個功能，針對使用者會進行一定程度的記憶編排，讓使用者更大程度地主動學習，比如讓使用者以為自己失去了重要的東西。】

林彥來回看了一下這句話，許久他才回過神來。

難道一切都是假象？

感情他被騙了，徹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