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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二鳥的試探。

但姜同不怕祭祀的反噬了嗎？還是他已經找到了另一個巫醫？

桑田為他治療過許多次，知道使用人牲後反噬的棘手程度，下意識否定了後者，巫醫不是那麼好找的。

那會是為什麼？

她一下一下地鼓著腮幫子，再想不出什麼可能。

突然，桑田的目光在視窗停住。

不知何時起，窗外的柳葉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牛乳般的白色霧氣。

她愕然起身，小跑著到視窗向外看。

什麼都看不到，比在內湖時見過的更濃稠的白霧在整個世界彌散，並且透過窗戶飄進室內。不一會兒，就連屋子中間的桌子，也幾乎要看不清。

桑田吞嚥了一下，心如擂鼓地看著霧氣越來越濃。

這樣的霧氣她見過兩次，都是在雲夢澤，應當不是壞兆頭。

而她的內心竟隱隱生出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快步走到門邊，桑田透過門縫向外看去，然而霧氣太濃，她根本看不清門外的守衛是否還在。

不過門口沒有人說話，只有遠處傳來士兵之間略顯慌亂的對話，混在各種命令之間顯得嘈雜異常。

也許應該趁機從窗戶跑出去，桑田想，不過我不會翻牆……

沒等她想完，門鎖突然響了一下，她聽到門開了。

桑田頓時緊繃起身子，然而此時的霧氣濃稠到彷彿實質，她竟看不清對面的人是誰。

緊接著她聽到熟悉的聲音，有人低聲喊她：「桑田。」

儘管什麼都看不到，桑田還是睜大了眼睛。

「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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