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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看了看周圍,今次的白霧好像比上一次還要濃:「這是怎麼回事?」
周天簡直一個頭兩個大,試圖用通俗的語言跟桑田解釋這次的事故。
「剛剛那個白色膠團,我一般叫它雲霞珠,是某種霧氣的凝聚體,雲夢澤內湖的白霧應該就是它生成的。」他說,「但這東西不太常見,一般都在水下,慢慢釋放霧氣,一旦離了水……就是現在這樣。」
「就爆炸了啊?」桑田接話道。
周天自暴自棄地嗯了一聲:「不過沒事,也就七八天就能出去了。」
桑田意識到不對勁,睜大眼睛:「你……不認路?」
上次在白霧裡周天可是駕輕就熟。
「情況不一樣,」周天說,「困住內湖的霧氣能隔開內湖外湖,可這種霧氣是困人的。」
「範圍也很大,」他說,「就像某種迷陣,即使一直朝一個方向划船,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偏航。」
桑田好奇地問:「迷陣?」
在楚國的巫術典籍中,她看到過不少相關的描述。這種東西不屬於巫術,卻是另一種同樣超自然的力量。
周天突然咳了一聲清清嗓子。
「我只是一個在雲夢澤擺渡的人,」他一本正經道,「只是聽說過這個詞,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會捕魚。」
桑田哦了一聲,覺得周天說得有道理,他一個擺渡的,怎麼會知道這方面的事情。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周天還是抓魚專業。
那條大魚還在船頭,周天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剔骨刀,先把魚身上的尖刺去掉,然後直接開膛破肚開始刮鱗。
雲夢顯出前所未有的興奮,無比殷勤地坐在周天身邊喵喵叫,過了一會兒叼著一小塊周天切下來的魚肉心滿意足地跑了。
「過一會兒就不新鮮了,」周天說,「吃不完也沒辦法。」
「這條魚長得好奇怪,它真的能吃?」桑田懷疑道。
「也許好吃呢。」周天勾了勾嘴角,手上動作不停。
他很快就處理好了大魚,切下一大塊後將剩下部分扔進湖裡。
他在船上做飯的次數不少,船艙裡不僅有現成的木炭鐵架和鍋,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調料。
桑田跟屁蟲一樣跟在周天後面,看熱鬧般看他架起鍋開始煲湯,又用叉子串了肉開始烤魚。
雲夢早已經吃完了那塊魚肉,此時又期待地乖巧蹲坐在火邊,眼睛圓溜溜。
桑田卻注意到了周天手臂上的傷口,那是之前抓魚的時候被大魚身上的尖刺劃出來的。
可能因為之後的事情太多,周天也並不怎麼在意,只是用布條隨意地纏了纏止血。可即使如此,還是隱隱有血色從布條裡洇出來,足以讓人想像裡面的傷有多重。
他都不覺得疼的嗎?桑田在周天身側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周天正專心烤魚,一點兒沒注意到。
桑田把手背在身後,偷偷地搓了搓,接著靠近周天,儘量輕輕地將手附上週天傷口的位置。
她的動作很輕,周天一心都在烤魚上,應該覺不出來疼,甚至意識不到桑田碰的是他的傷口處。
周天長得高,遠看起來身形修長,衣服遮著也感覺不出他有多強壯。
但桑田手下摸到的肌肉飽滿又堅實,她抿了抿嘴,為了更隱蔽一點開口轉移周天的注意力:「你的魚什麼時候能好啊?」
「這個已經好了,湯還要一會兒。」周天直接把手裡的烤魚遞了一塊給桑田,「小心,有點燙。」
「哦!」桑田急急忙忙接過來,差點把魚肉掉了。
周天頓時緊張起來,看到桑田終於把烤魚拿穩,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魚肉的確很燙,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