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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再等一下?”他沒甩開她的手,反而一臉賊相地反摸她的手背,一邊摩挲,一邊逗她道:“好啊!安安妹妹,你要常哥哥等一世紀也成。”
安安雞皮疙瘩忍不住滿地掉,她忙抽回手,警告自己他是故意要激怒她,她勉力穩住性子不發作,請教他,“你剛才提到‘別的女人’是否就是我母親?”常棣華聳了下肩,“無可奉告,因為就算我清楚,也輪不到我來跟你說。,”你跟我母親打過照面了?“她斜睨他,觀察他的表情。
他坦然承認,“當然。吳、常兩傢俬下不往來,並不表示我們在公開場合就得孩子氣地來個避不見面。”
“那麼你在今天之前,並不知道我是你姑丈的繼女了?”他沒答,反而一臉趣味盎然。“我幾乎忘了你鑽研那種讓人跌倒的問題了。”
“這問題沒有那麼難答,請你回答我好嗎?”他似乎有意推託。“再更正一下,應該說你專門問那種讓人昏倒的問題才是。”
安安這回已欲哭無淚,她哀求地問:“請你告訴我,到底是,還是不是?”
“有那麼重要嗎?”“對我來說很重要。”
“好吧,我的確知道你是我姑丈的繼女,而且早在五年前,你媽穿著旗袍嫁進吳家那天就認出你來了。”
安安聽了他的話,又詫異了,她怔然望著眼前的男人,“你說什麼?”他所說的一切,全在她的預料之外。
常棣華撤去玩世不恭的態度,正色道:“那天我人在吳家大廳觀禮,雖然只有短短三十分鐘,但我人在那裡,離你只有幾步遠。”
“你不可能只離我幾步遠!”因為果真如此。她不可能認不出他!她一直相信,他即使化成飛灰,她都嗅得出他的氣息。
“別死鴨子嘴硬。我有吳家的婚禮照片支援我是對的那一個!你那時戴著紫色的小菊花髮夾,眼袋哭得紅腫,眼眶隨時隨地就要氾濫成災,遠看像一具行屍走肉,近看則成了殭屍,不像赴喜宴,反像在弔唁,誰若擋了你的道,就得活該挨你的瞪。”
“我髮夾上的花不叫小菊花,而是紫苑。媽改嫁時,爸去世還不到一年,我當時還在服喪期,長輩不准我戴孝,說是會犯衝,我因此拒絕出席觀禮,可是姓吳的一定要我到場,在兩難的情況下,幫我媽扎花的花店老闆便建議我改戴紫苑,因為花語裡,紫色,代表不變的心,而紫苑代表永恆的懷念。”
“不變的心和永恆的懷念!”常棣華理解地點頭,以食指掌了一下鼻頭,自我解嘲一番,“誰能猜得到呢?想來也好笑,我曾學其他年輕的小夥子晃到你身旁,想引起你的注意力,沒想到才剛站到你旁邊,你卻調轉頭去跟旁邊的女伴說:‘冬天蒼蠅還這麼多,見鬼了!’。”
安安聽了,大眼圓睜,兩手掩住嘴,喊道:“不!請別告訴我,我真的那麼壞心眼過!”“喔!你有,尖嘴利牙小姐。偏偏我這一隻冬天的鬼蒼蠅臉皮比較薄,以為你不是真忘了我,就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於是我只好知趣地隱退到你背後,安份地做一名陌生客。”
安安覺得有點冤,原來他曾那麼接近過她,她卻毫無知覺,還迷糊地在廣大人海中尋尋覓覓,到頭才發現,他們近在咫尺,還牽成親家。
“後來呢?”安安輕聲地問。
“後來大概是你的小男朋友出現了,你藉著尿遁,早我十分鐘溜跑了。”
“他那時還不是我的男朋友。”她有點難為情,忙解釋說。
“但現在是。”他丟給她一眼“少來了”的表情。
“好吧!他就是我現在的男友。”她紅著臉,勉為其難地承認後,斜睨常棣華一眼,敞開心門問:“如果當時我沒那麼早開溜,該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他聳了一下肩,“天才曉得。”
安安把與他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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