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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顯然還在生氣。
誰理你,楚節暗道一聲,轉頭就走。
「哎哎哎,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您要去哪兒幽會哪個貞子姐姐啊我說?「那個欠揍的女人在她背後拖著聲音懶洋洋地問道。
楚節無名火起,她本來不打算遷怒花戈的,可耐不住這人自己一頭往槍口上撞:「你陰陽怪氣地給誰看呢?」
「喲,厲害了!」花戈瞪大了眼睛,一副稀奇的樣子:「我們的小聖母還會生氣吶?這時候怎麼不乖乖低頭認慫了?「
她不懷好意:「還是說,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啊」
花戈根本沒打算認真和楚節說話,她是真的被氣到了。
她確實討厭楚節,但也因此楚節在她這裡是不一樣的。
楚節是高懸在天上的月亮,只能令人仰望而不可摘,是廣袤的大海,令人只能望洋興嘆而不可跨越,她是孤傲的雪山,是雄獅一樣的掠食者。
楚節在她的心裡是神一般的存在,永遠地不可被超越。
而現在那個所謂的」神」,居然有這樣懦弱卑下的姿態。
她不僅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更多的是恨其不爭的憤怒,對她自甘墮落的失望。
你怎麼能這個樣子呢?
興許是她認錯人了吧,這人哪裡是楚節呢?就是個普通美人罷了,根本不配讓她想了這麼多天,擾亂她心神。
「不要用那種態度來敷衍我,我覺得很噁心。「楚節認真地說。
這人說到底也是為她出氣,她想到這,耐著性子解釋道:「那姑娘受了驚嚇,她家人也很擔心,一時情緒失控也能理解。「
「你胡扯!「花戈口不擇言:」你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印象中的楚節根本也不是這麼個心慈手軟的主兒,就今天這個情形,葛深沒受傷都得被她拖起來剌幾道子才算完。還想保住腎?
心都給你剖出來餵狗嘍。
「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楚節一臉莫名其妙。
她之前根本就不認識花戈,何來的「以前」之說。
花戈的情緒徹底爆發,那些藏了這麼多年的隱晦而痛苦的情感就這麼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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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開始不是個惹人喜愛的孩子,對比花嵽就更要低下到塵埃裡去。
花嵽太優秀了,他那麼的優雅紳士,溫柔體貼,她如何能比得過呢?
大家都喜歡哥哥,誰會注意到小小的,又遠遠比不上花家繼承人的花戈呢?她有些難過。
最難過的是,她發現她也喜歡大哥。
誰能抵抗得了那樣一個閃閃發著光的人呢?
於是她開始改變,她有意識地學著花嵽。
她很噁心吧?可是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看看我,你們能看看我嗎?
不用別的,只是跟我說上一句話也好。
那是誰給她說過的話,她早已不記得了。模糊的記憶裡只有一個捧著花的小女孩,怯怯地問她:「花戈,你知道什麼叫東施效顰嗎?「
那一瞬間,她像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她想扯下來臉上的面具,可扯下來後,她突然就茫然了,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我原本,是什麼樣子的來著?
她費力地去想,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早把自己給丟了。
那便把面具帶上吧,總也比沒有臉好,不是嗎?
那以後她的偽裝愈發精妙起來,沒再能有人看破。他們簇擁著她,對她訴說愛意,情意,坦言他們多麼喜歡她。
是嗎?花戈想,也是,畢竟我也很喜歡這張臉。
她笑得繾綣而勾人,可是內裡的那個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