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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房間也就是白玉堂的房間,這幾日兩人都待在一處,這裡好久沒進來了。
「呼,養孩子真麻煩。」白玉堂長呼一口氣吐槽道,扒開衣領躺在竹蓆上,不停揮著摺扇,床頭的冰才端來,房間裡除了悶熱就是悶熱,像個大蒸籠。展昭取了另一把扇子,坐在冰盆對面朝他扇。
「貓兒,咱們去公孫先生那裡看看吧。」躺了大半天還是煩躁,白玉堂直接坐起來,手掌放進化了大半冰的盆裡,再滔了把冰水抹臉,搖搖頭把碎髮夾到額頭上,拉著展昭出門。與其在房間裡當包子還不如去找點事情。
公孫先生的驗屍房在開封府後面,中間隔著道長巷,沿後門走過去幾百米距離。兩人沒走到門口就見小書童蹲在門邊遮陰的地方,鼻子上圍著一條雪白麻布,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陣陣醋味從院子傳出來,隔著老遠就能聞道。
「看來公孫先生進行著差不多了。」
展昭推門而進,就見包大人跟公孫坐在屋簷下,院中避光的地方挖了一個七八尺長寬的大坑,旁邊三名官差拿了幾壇陳醋往裡倒,坑壁之前被炭火燒的通紅,猛然涼水進去,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響,醋味沖天。等陳醋倒完後,又是幾壇好酒,酒醋混雜說不出的難聞。
兩人跟包大人行禮後,站到一旁圍觀,公孫先生見東西全部倒忙,連忙走到坑邊,微微伸頭朝裡面一探,之後滿意點頭,讓官差把裹在竹蓆裡的屍骨抬進坑裡,用木板掩蓋。
此法乃仵作驗骨最常用的方法,等一個時辰過後在抬出來,便能知曉此人生前可曾遭受毒打。
院子熱氣騰騰,白玉堂不要一會就又待不住,看包大人跟公孫先生正在低頭談話,索性拉了拉展昭袖口,等他看過來時眨眨眼,右手中指和食指在空中做走路狀。展昭朝他點點頭,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院子消失,等再出現就是在酒窖裡。
「貓兒,七年前的梨花白。」
白玉堂徑直走到窖子深處,一手抓住木架微微用力整個身子頓時騰空,然後自頂端拿出一壇兩個巴掌大小的黑色酒罈,上面貼著的紅色已經碎開,隱隱可看見「梨花」兩字。錚錚有力,筆風瀟灑,展昭認得,是白玉堂的字。
「當年我入東京,趁著守門的小童不注意,把還沒啟封的酒罈放在裡面,沒想到竟然一直沒有被發現。」白玉堂手掌在壇身一拍,紅蓋上的灰塵飄飄灑灑的飛下,然後在鼻尖一聞,疑惑,「味道怎麼不對?」
展昭拿過來,用小指沾了一點放進口中,頓時面色複雜的看著白玉堂。
「怎…怎麼了?」白玉堂心裡毛毛的。
「你或許買到假酒了………」尋常梨花白儲藏這麼久時間,會變得略有點苦澀,入口後醇厚順滑,而這壇,酸酸澀澀,說不出口的味道。
白玉堂:「………………………」
五爺當年初來東京,也不知道被哪家殺千刀的酒肆給騙了。
第54章 汴河邊折柳21
白玉堂進了酒窯就跟老鼠掉進米缸一般不想走動, 開封府藏著的大多是著官家送來的好酒和兩人平日裡存進來的。地底溫涼,不似外面燥熱,白玉堂拆了一壇過後就歪歪斜斜的靠在地上, 打算等夜裡再回房, 自家媳婦就在這裡, 展昭也懶得動。
「貓兒, 我覺得你越來越懶散了。」
白玉堂悄悄湊過來, 手臂環到展昭肩上, 手中酒罈微微傾斜, 裡面酒水灑在兩人一白一紅的衣擺上,出口就是淡淡的酒味夾雜著梨花的味道, 灑在展昭鼻尖,卻不似尋常醉漢那般難聞。展昭無法反駁, 悶悶得低著頭不回答他。
「來來,喝一口,喝完咱們回去睡覺………嗯,睡覺……」
白玉堂越說聲音越迷糊, 徹底把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展昭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