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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法院, 梁晚看著車海匯聚的繁華大道, 站在臺階上的雙腿好像石化了一般。
她攏了攏身上的大衣,抬頭望天,明媚刺眼的眼光晃得?她不禁眯了眯眼睛。
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她拿出來看,是房東給她發的訊息, 說小區裡的小偷被抓到了,順便?問了她下個季度續租的事。
梁晚看完沒有立馬回訊息, 而是黑了手機放回了包裡。
她好累,好想睡上一個沒人打擾的長覺,醒了之後再喝到肖何蓉做的蓮藕排骨湯,該有多好。
梁晚搬出謝程裡家的那天,謝程裡主動送了她。
她其實只?是想和他打聲招呼,沒想到他會請假送自己。
本來她當?時就來得?匆忙,東西沒帶多少,犯不上特意送她一趟。
女人提著行李箱,剛從電梯口出來,便?在樓下看見了剛把車從車庫開過來的謝程裡。
兩人之間,一時寡言。
最後還是謝程裡先邁開了步子?朝她走去,提過她手中的箱子?,拿到了車上去,梁晚只?能跟上。
「不是說不送我了麼??」
車行駛中,她忽然開口一問,打破冷局。
「反悔了。不可以嗎?」
男人淡淡說。
梁晚知道,鏡子?破裂的痕跡正在緩緩崩開,他們?彼此都清楚。
她沒再說話了,轉頭看向了車窗外不斷變化的車景。
也不知道開了哪個轉角口處,他冷不丁地問了她句:「官司怎麼?樣?」
梁晚怔住,掌心?也不禁緊了緊,卻還是答了他的話:「判了五年。」
這個問題過後,兩人默契似的好一陣不再多言了。
車內靜謐,靜謐到梁晚能無比清晰地感知到這個空間裡,他每一分的存在。
「下個周同事結婚,有空一起……」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梁晚的手機鈴聲便?不合時宜地響起。
是柳阿姨打來的,她趕緊接了起來。
自從黎之行去世之後,柳蘇蘇的精神?狀況就一直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黎阿姨帶著黎之行的骨灰回到澳洲之後,她整個人就像是抽了靈魂一樣,一直恍恍惚惚的。
梁晚這些日子?全忙到庭審上面去了,以為有柳叔柳姨看著她,不會出什麼?狀況的。
但真沒想到那個傻姑娘還是做出了蠢事。
不過柳姨說柳蘇蘇已經從充滿煤氣房間裡被救了出來,送到了醫院。
只?是狀況依舊不太好,旁人問她,她也不語不答,完全不配合。
大有還要尋死的念頭。
柳叔和柳姨年紀大了,又只?有她一個女兒,滿臉淚痕地抱著她不肯撒手,只?怕再一個沒看住女兒就真沒了。
「蘇蘇啊,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和你爸嗎?我們?老了,就你一個女兒,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沒了,我和你爸該怎麼?辦啊!」柳母哭得?斷腸,一聲聲地質問著她,錘著她的胸口。
柳父站在一旁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也是潸然淚下。
柳蘇蘇沒有說話,雙眸失神?地看著病房裡的通風窗戶。
梁晚和謝程裡踏進病房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梁晚盯著柳蘇蘇的模樣看了好久,才出聲:
「柳叔柳姨,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她聊聊。」
柳父柳母知道她倆從小就關?繫好,父母的話不願意的話,梁晚的話說不一定她能聽進去。便?小心?起身打算離開,臨了還不放心?地看著閨女跟梁晚說道:
「晚晚,我們?相信你,你幫我們?老兩口勸勸她……」
梁晚撐起笑,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