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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二：那傢伙說&ldo;乾脆咱倆……&rdo;

碎片三：喝得醉醺醺崔小鵬摟著一男孩兒明顯關係不正當。

碎片四：柯兵撲過去揍人。

碎片五：三人被保安掃地出門。

於是，柯兵到底想說什麼呢？

乾脆咱倆……

答案呼之欲出，卻又無比的虛無縹緲。因為，終是沒說完。而那個話說一半的傢伙，也許此刻正在某個衚衕裡繼續第二波左右勾拳。

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唐先生丟失了自己寶貴的初吻。那感覺頗為複雜。有點溫暖，有點甜蜜，有點激動，有點緊張，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點點澀。

第14章

紫荊堂的後巷陰風惻惻，十二月底的夜晚異常冷。空氣裡都漫著冰霜的味道，尤其是這樣的午夜。

儘管如此，被打包丟到後巷也沒有熄滅柯兵那超常發揮的小宇宙。崔小鵬堆縮在牆角不知道嘟囔著什麼，柯兵又補上好幾拳。

總算打得差不多了，氣兒多少順了點。柯兵這才轉過身，一把撈過準備溜掉的男孩兒，扣著人家脖子眉對眉眼對眼笑得像假扮老奶奶的大灰狼：&ldo;弟弟，該咱倆說道說道了。&rdo;

男孩兒眨巴著無辜的水汪汪的眼睛：&ldo;大哥，我連他叫啥都不知道。&rdo;

柯兵齜牙：&ldo;你賣拐還是買車呢，當我大腦裡都是泡沫塑膠？&rdo;

&ldo;我發誓！&rdo;男孩兒纖細而白嫩的手緊緊攥住柯兵的胳膊，一下下溫柔而討好的摩挲著，&ldo;我就看他一個人在吧檯那喝酒，我想能到紫荊堂買醉的兜裡起碼得有點票子，然後這不就湊上去了……&rdo;

&ldo;說話就說話，摸什麼摸。&rdo;柯兵沒好氣的敲下小孩兒腦袋，&ldo;繼續，詳細點。&rdo;

男孩兒抖了下，乖乖把手縮回來，特規矩放在兩側褲fèng線上，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看著柯兵的臉色，說：&ldo;他一開始沒理我，就一杯一杯的往嗓子裡灌。後來喝飄了，就開始沖我樂，說男孩兒長了個小姑娘樣，然後就摸我臉……&rdo;

&ldo;行了，&rdo;柯兵覺得自己腦瓜頂上開始冒煙，&ldo;挑重點。&rdo;

&ldo;明明是你讓詳細的……&rdo;小孩兒撅起嘴，低聲嘟囔。然後在柯兵爆發之前，趕緊繼續賣乖，&ldo;完了最後他就問我，那個……男的和男的做舒不舒服……&rdo;

&ldo;你蚊子叫呢？&rdo;柯兵危險的眯起眼睛，對著小紅帽露出大灰狼的獠牙。

一陣北風穿著衚衕呼嘯而過，小孩兒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的吸溜著鼻子：&ldo;大哥，我啥都沒幹，我就是想把他弄旅館裡來個仙人跳啥的，我發誓拿了錢就跑……&rdo;

&ldo;不是問你這個。&rdo;柯兵嚥了咽口水，把小孩兒扯得更近一些，兩個人幾乎鼻尖對鼻尖，&ldo;就那個，男的和男的做舒不舒服的問題，你……咋說的……&rdo;

&ldo;……&rdo;小孩兒愣愣的眨眨眼。

&ldo;問你話呢，啞了？&rdo;柯兵有點著急。

小孩兒忽然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ldo;哥，我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