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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也不算太離奇吧?」他問。
司機點頭:「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從那之後,不僅氣溫開始變化,就連人也變了。」
「我們也是出來之後,無意間碰到村裡人才知道的。」老闆娘道,「就我們離開村子沒兩年,我們店裡忽然來了個老鄉,我當時都沒認出來,他變化太大了。」
她回憶到當時的場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我們年紀差不多,我們離開村子的時候他也和我們一樣才三十出頭,可沒兩年,我再見他,他已經老的不成樣子,看起來得有五六十了。」
「何止啊。」司機接道,「那村子裡人一個個都老的特別快,那些現在才五六十的,看起來都得有八九十了,一個個又瘦又黑,都快沒人樣了。而且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很不願意外面的人過去,特別不友善。」
「這十多年來,也不是沒有年輕人從那裡出來打工,但一出來就都不會再回去了。」
老闆娘忽然想到一個事,道:「我記得我們村之前還出過大學生,但那孩子好像剛上大學就死了,也是可憐。」
「可不是嘛。」司機也唏噓道:「這十多年好像就出了那麼一個大學生,真是可惜了。」
大學生,剛上大學就死了,莫非就是王三好?
景深和程居延相視一眼,越發肯定那村子裡有古怪。
吃過飯後,老闆娘親自帶他們上二樓:「就這兩間,保準乾乾淨淨的,你們好好睡一覺,明天早去早回吧。哦對了,一定記得關好窗戶,不然這風吹的肯定感冒。」
「好,謝謝。」
景深接過兩張門卡,給了程居延一張。
程居延接過門卡,進屋前轉頭看景深,道:「有事喊我。」
「嗯?」沒等景深反應,對方就已經進屋關上了門。
景深失笑,老闆人還怪好的。
他也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不算大,但就像老闆娘保證的,確實幹淨,還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摸了下床鋪,也很乾爽,沒有潮氣。
景深拿出一次性床單被罩鋪好,又拿著洗漱用品進了淋浴間。
溫熱的水流沖淡了一路的疲憊,景深洗了個香噴噴的澡。
他沒有吹頭髮的習慣,換好睡衣,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出浴室。
浴室門邊有一個落地鏡,景深站在鏡前看了看,摘下眼鏡的青年瞬間像是小了好幾歲,質地良好的綢緞睡衣包裹在身上,很合身也很舒適,一看就很貴。
這算是跟著老闆出差的福利嗎?
景深笑了下,剛轉過身,屋裡的燈光忽然閃爍兩下,隨即陷入黑暗。
他腳步一頓,抬眼朝前方看去。
窗簾還沒有拉上,黑暗中隱約能看到窗外搖曳呼嘯的樹影,影影綽綽。
「噠、噠」
窗外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敲了兩下,景深朝窗戶左上角看去,一雙猩紅色的眼睛緊緊貼在窗外,正一眨不眨地盯過來,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景深靜靜地和那雙眼睛對視片刻,而後抬腳朝窗戶走過去。
呼啦——
那雙眼睛驟然遠離視窗,煽動著翅膀朝遠處飛去,隱入夜色。
烏鴉。
長著一雙人眼的烏鴉。
景深拉上窗簾,燈光閃爍幾下,重新大亮。
他躺到床上,看了眼手機,訊號微弱,網路也不算通暢。
看了一輪朋友圈,學生們正在吐槽夜訓,往下翻了翻,他看到一直沉默的馬曉陽也發了條朋友圈,就是他親手錄下的景深念詩的那段。
沒有配文,但喜歡分享生活就是一種進步,景深給他點了個贊。
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