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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柯離徹底放鬆後，顧大夫才不緊不慢地對辛荼道：&ldo;對你來說，有這樣的傷實屬正常，不但早年練過的功夫傷身，五臟受損，如今能護住心肺的內力更是不復存在，再加上大量寒氣入侵，平常自然會咳血，想必你也清楚你的身體狀況。&rdo;

&ldo;……&rdo;柯離還沒有從剛剛的喜悅中緩過來，就聽到這個訊息，一時猝不及防，結果又被辛荼接下來的話震驚在原地。

&ldo;那我還能活多久?&rdo;辛荼坐在輪椅上，說這話時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彷彿那重傷之人不是自己一般。

柯離被他們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說話方式刺激得只能靜靜地聽著，然而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也不知不覺中捏得緊緊的。

顧大夫再次嘆氣，終是惋惜道：&ldo;多則十餘年，少則年。&rdo;

柯離滿臉錯愕，完全不通道：&ldo;你會不會診錯了?這怎麼可能……&rdo;

原劇情裡，她雖然沒有寫女主活了多少歲，但至少在和男主一通相愛相殺的虐戀後，還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

怎麼她一來，辛荼就成了短命鬼?

辛荼現在都才二十歲，在現實世界裡最多就是個連大學都還沒畢業大學生，還得靠父母養著，結果在這裡就要死了?

&ldo;這是早就診斷出來的結果，只是你一直沒有問而已。&rdo;顧大夫道，&ldo;老夫一直對生老病死看得淡，也就沒有主動和你說過這事，反正說多了也無益，徒增煩惱罷了。&rdo;

柯離是怎麼從顧大夫房裡出來的都不清楚，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全是顧大夫剛剛說的話。

她偷偷抬眼去瞧辛荼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異樣，似乎早就有此準備，就只有她一個人後知後覺，心底感到傷心的同時，還莫名失落。

&ldo;我沒事的。&rdo;辛荼突然出聲道，&ldo;左不過是一條撿回來的爛命，都說昨日因今日果，我只是不甘被命運如此捉弄。&rdo;

&ldo;嗯，你會沒事的。&rdo;柯離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迷迷糊糊地推著辛荼在院子裡，抬眼看著東方地平線處，散出柔和的光芒，那是初升的太陽。

明明本該朝氣蓬勃的生命，卻被她弄成了現在這樣，根本就沒有什麼昨日因，卻造就了今日果。

……

自打這天起，柯離幾乎成了廚房裡的常客，以前她都只是吩咐留春去煎藥，做藥膳，而如今什麼都要親力親為，留春在一旁不安道：&ldo;主人，這些讓我來做就好，你不如去陪著辛荼姑娘?&rdo;

自從上次叫辛荼壞女人，柯離的臉色不太好後，留春就機智地改了口，內心更是早就把她們當成了一對。

柯離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守在灶邊慢慢煽動著蒲扇，不知想到了什麼，隨即她突然站起來，道：&ldo;這個還要再小火慢燉一刻鐘，你幫我守著，中途不要讓它敞了氣，不然會失了藥效。&rdo;

留春接過蒲扇，道：&ldo;放心吧。&rdo;

柯離這才安心離開，這些天她一直都住在辛荼的屋裡。

一開始辛荼有些抗拒，見她始終堅持也就沒說什麼，只是淡淡道：&ldo;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特別是你的。&rdo;

柯離想到當時的情景，腳步逐漸加快，她來到辛荼房間時，辛荼正坐著發呆，眉頭微微皺著，手也無意識地在腿上摩挲，似乎是有什麼特別煩惱的事。

柯離下意識放輕步子，走到辛荼的身後，手熟練地搭在輪椅上，慢慢把她推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