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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生理直氣壯地道:「有意見?更何況你那螞蟻胃,不要胡吃海塞,小心又得腸炎,拉進醫院。」
拉進醫院這事兒實在是顧乖一大不能提的糗事。
真的太丟人了,這件事兒還鬧了好大個烏龍來著。
當時他在異國他鄉因為拉肚子拉到微微脫肛進了醫院,蔣哥還丟下公司事務打了個飛的前來看他。
蔣哥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住院的,只曉的他腹痛難忍,現在在肛腸科看病。國外看病難,因為近年疫情原因,病人增多,人手不足,醫院還老愛鬧罷工,能夠找到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看病很不容易,顧乖還是找的爸爸當年的老友才能住院。
陪床正是同班兼室友費尋。
費尋這人家世很好,從爺爺那代就開始做生意,但到了他這代,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師給他爸爸算了一卦,說他兒子不能從商,不然家道就從兒子這代開始沒落。
這可給費家整得夠嗆,連忙從小開始培養費尋的藝術細胞,準備學習藝術兩手抓,路線都規劃好了,要麼以後就從政,要麼就當明星,只不過費尋這人空有個小白臉的皮囊,腦袋是什麼都不裝,念書念書不行,考不上編制,演戲唱歌也不行,手腳不協調還五音不全。
最後直接送出國學習畫畫,跟顧乖是一個選修課班上的同學。
只不過費尋是沒有任何藝術細胞的,成天混吃等死,唯一的樂趣就是在中餐廳打工,一個學期吃胖二十斤,幸福得滿臉流油,勵志回家要開燒烤店,當然這人現在也做到了。
能跟費尋成為朋友其實是件很巧合的事情,因為費尋的眼睛長得很像蔣哥,顧乖第一眼就瞅見了,然後一直盯著看,等對上眼,兩人相視一笑,乾脆就坐一起上課,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同一棟宿舍樓的室友,於是理所當然更親近了。
相比較顧乖留學生活的枯燥乏味,費尋同學的生活格外精彩豐富,打工打得滿面紅光,日常喜歡帶員工餐回來給他吃。
而顧乖就是吃員工餐吃竄稀的。
顧乖記憶深刻,那是一碗咖哩拌飯,裡面混著各種雞腿肉,一口下去口齒留香,軟綿的咖哩口感與香甜的米飯混合在一起,整整一大碗,他全吃了!
結果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天晚上就吐得膽汁都往外反,上吐下瀉,需要住院一週,在住院的第三天就看見風塵僕僕的蔣哥頂著一雙可怕的黑眼圈過來,進病房後並沒有先開口說什麼,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臉蛋逐漸圓潤的費尋,最後提起手邊的凳子作勢就要弄死一臉驚恐的費尋。
『知不知道用套?!他媽的還躲?!』蔣哥當時大罵。
『啥呀?救命!小乖只是拉肚子啊!我跟他是清白的!』費尋一屁股摔地上,抱著顧乖的手臂就哭喊。
場面一度很混亂,惹來好多人圍觀,顧乖每每想起都覺得怪羞恥的。
回憶在自熱火鍋香噴噴的水霧噴氣中逐漸淡去,顧乖眨了眨眼,繼續等待火鍋熟透,但乾等好像很無聊,他左右看了看,發現了自己已經兩三天沒有碰的小提琴。
原本旅行都要每天練習的小提琴在碰到暴風雪後就開始落灰。
他習慣性地拿起小提琴夾在肩上,想了想,用微涼的手拉出一曲歡快的曲子,一首流行樂。
蔣賀正在一心多用的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驟然聽見音樂,三魂六魄都彷彿瞬間歸位,全神貫注地凝視顧乖。
小乖不喜歡拉琴的。
小時候總哭,說手好疼。
每天都想要放棄,被打手心後又哭著堅持。
今天卻好像跟小時候不太一樣,樂曲裡的每個音符好像都從小乖的笑臉裡具象浮現,幸福快樂到他本身就在發光。
不得不說,小乖在拉琴時跟平常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