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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生聞言頓了頓,幾乎是氣笑了地說:「我說沒有,你非說有,更何況你覺得命重要還是初吻重要?剛才是誰答應只要冷了就給我親的?如果不想,直接給我說就行了,不用找藉口。」
顧乖登時心中一驚,開始懷疑是自己想多了:「真沒有?」
「廢話,你知道我的性格,要是真的有喜歡誰,我就直接搶了,管他是誰,先弄到手再說,我是那種猶猶豫豫瞻前顧後死鴨子嘴硬的人嗎?」蔣先生說完,面不改色心不跳。
顧乖想了想,好像真不是。
蔣哥一向都是雷厲風行的做派,要是喜歡誰,肯定也不會像這樣遮遮掩掩,沒什麼好遮掩的啊。
可他剛才又在彆扭什麼?
顧乖不明白,但好像也不重要,沒有喜歡的人,那麼就什麼問題都不存在,每年他還是能跟蔣哥一塊兒進行單身狗旅行,不需要擔心換人。
「哎,剛才我想太多了。」顧乖說完,自己軟趴趴地又爬回蔣哥身上,心跳疊著心跳,在蟬繭似的睡袋裡哈哈笑了一聲,說,「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蔣賀聽見自己明知故問。
小乖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坦白道:「大概是沒有做好你有喜歡的人的準備,我看身邊好多人都是談了戀愛後,時間精力幾乎都給了物件,和朋友之間都會疏遠,除非我也找到物件,咱們進度一樣,才不會有人被落下。」
「你想的還挺多。」蔣先生呵呵道。
顧乖臉上依舊很燙,聲音軟道:「我看過好多關於這方面的帖子,未雨綢繆嘛,我還不想因為以後結婚就疏遠你,我們之間肯定要比相親認識的感情更深,我在尋找怎麼平衡家庭與友誼的方法。」
蔣賀頓時有點兒明白為什麼顧乖總在他面前說相親的事情了,原來是希望跟他進度一樣,才問他要不要相親。
他該高興小乖這種時候還惦記跟他的幾十年的友誼,可到頭來酸澀佔據整個胸口,很想問一問小乖能不能跟他試試,這樣愛情和友誼便融為一體,豈不是不用平衡?
但這話怎麼問得出口?
絕對不行。
倘若小乖對他哪怕有一點點的感覺,他都要掙上一掙,非得把拿點兒好感給弄成愛不可,可要是有關於愛情的好感,早就有了,也不用等到如今兩個人都快三十。
還是得信命。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還能放棄還是咋的?就這麼混日子湊活吧。
顧乖說完便得到了一陣長久的靜默,蔣哥不說話也正常,大概是覺得他的想法無聊,是挺無聊的,但他就是怕以後冷待了蔣哥,於是他忍不住又輕聲軟語道:「哥,以後如果我忽略你了,你就跟我發火吧,別跟我漸行漸遠,我受不了。」
蔣總這回口中都是一陣苦澀,喉嚨裡像是卡著燒焦的血肉,不上不下,然而當他開口,卻又是十足的溫柔:「傻,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漸行漸遠?我們之間……死了墳墓都埋一塊兒。」
「那你老婆呢?」顧乖笑。
蔣賀皺了皺眉,又在自虐般試探調侃:「我他媽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就為了以後跟你埋一塊兒。你要結?」
顧乖以為蔣哥現在在跟自己開玩笑,便很配合,乖乖道:「不了,我陪你。」
「……」蔣先生頓了頓,難過地笑道,「媽的,少騙我,相你的親去。」
顧乖抱著蔣哥撒嬌一樣蹭了蹭:「哈哈哈。」
蔣賀也笑,黑暗裡,瞳孔裡卻是遍佈麻木,嘴角則是無可奈何的淺淡弧度。
兩人不知不覺聊著天又睡著了,再度醒來看了看時間,從他們遭遇暴風雪到現在,已然過去三十五小時。
又該吃飯了。
天空一直很暗,詭譎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