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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體鱗傷，樣子狼狽不堪，全然看不出王妃的模樣。

平日和善的她此時目露兇光，狠狠地盯著坐在面前，一臉閒適的妹妹孟招娣，她是翼王側妃，也是將來的太子妃。

“是你害的我！”孟元蓓聲音很低，卻也清楚。

孟芳華不說話，只是撥弄著一旁的火鉗，讓火炭燒得更猛烈些。她已經屏退左右，囚牢裡只剩下她倆單獨相處。

原本以為善良、輕信，甚至有點軟弱的姐姐肯定經不住拷打，會很快認罪，沒想到，她如此倔強、頑強，一個字都不肯說，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姐姐，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

“我與你情同手足，親密無間，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要這樣害我？”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得罪！”孟招娣憤恨地盯著她，“你是孟府的掌上明珠，我是庶出之女，論才華、論相貌，我哪樣不如你，偏偏就是個出身，讓你佔盡先機。還有太后給你賜婚，而我什麼都沒有，只能靠自己爭取！只要有你在一天，我就不可能成為正妃，我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出，永遠被你壓著。”

“我從未要壓著你，當初進王府，我倆就說好，平起平坐，不分高低；宮裡賞賜的東西，我都給你留一份；你生病時我還照顧你徹夜未眠……”

“嘖嘖嘖，所以我說姐姐你蠢啊，你難道一點都沒看出我恨你嗎？我最恨你佔了便宜，還裝出一副慈眉善目好姐姐的樣子，平起平坐？照顧我？哈哈，可笑……我早就想你死了，偏偏你命硬，怎麼都弄不死！”

什麼？孟元蓓杏目圓睜，猛地抬起頭，心裡突突地跳。

“你還記得你難產的事嗎？”

孟元蓓呼吸困難，震驚得眼球都要暴漲出來，鮮血從她眼角溢位。

“喔，還有元昭的死！”孟芳華挑起眉，在陰暗的地牢裡也看到她眼中的得意。

孟元昭是她最疼愛的嫡親弟弟，多年前跟著她到郊外，不慎失足下水，一命嗚呼，原本體弱的母親也因此一病不起，最後鬱鬱而終，她因此自責了多年，為求得父親的原諒和認同，惟命是從，不敢反抗，甚至聽從父親的要求把二妹接進王府。

“元昭是你殺的！！”孟元蓓渾身發冷，如墜冰窟。她沒想到一直溫柔體貼的妹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全然不顧手足之情。13歲那年她掉入潭中，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謀殺，而且還害死了她唯一的親弟和最愛的母親，還有來不及出生的孩兒。

孟元蓓恨得全身的血液像要噴張而出，手上青筋暴起，想要掙脫鐵鏈，伸手掐死麵前這個賤人。可惜雙手被縛太緊，無法動彈，只有哐當哐當的鐵鏈聲在憤怒地響個不停。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4。虐殺（2）

“別那麼激動，又不是我動的手，就算沒有我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誰不想他死？只是推到你身上最合適罷了。”

“啊！！！！”孟元蓓痛苦地大喊，恨自己有眼無珠，這麼多年卻沒發現她們的真面目。

“你知道嗎，我還有一樣恨你的，”孟芳華拿起燒紅的鐵鉗，一步步走近孟元蓓，“就是你這張臉，看著就讓人很想毀掉。”

地牢外的守衛，聽不清裡面的對話，沉靜了大半夜，忽然聽得一陣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在漆黑的夜空中久久迴盪。

孟芳華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人，笑聲從壓抑地低笑，到慢慢升高，再到狂喜，口中默唸，“王爺再也不會喜歡你了，沒有人愛你，幫你了，哈哈哈，我將會母儀天下，成為皇后！”

孟元蓓看著眼前這個瘋狂的人，她內心恨極反笑，哼，母儀天下，你也配？！用盡全身力氣高聲大喊，“孟招娣，你個賤人不得好死！！”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