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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烈看著她，拿了一根煙叼嘴裡點了，又拿回她手裡的電話，扔回床頭櫃上，&ldo;給誰打電話？&rdo;

&ldo;一個朋友。&rdo;

&ldo;那個男的？&rdo;

她沒回答，卻在用眼神說&ldo;和你有關係麼。&rdo;

肖烈揪著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下頭髮。水珠兒甩到了她的臉上。衛瀾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ldo;他應該不會想接你的電話了。&rdo;肖烈說。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一種看好戲的表情。

&ldo;後悔了？不想讓他死心？人家才打電話你不接，這又急著給人家回。&rdo;

他眯著眼吸了一口煙。好像在揣摩她的用意。

衛瀾不想和他解釋江城的事，對她伸出手，說：&ldo;我打給別人，借我用用。&rdo;

&ldo;不行。我得加一條規矩，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和外人聯絡。&rdo;他看著她說。

&ldo;為什麼？&rdo;衛瀾不知道他又搞什麼花樣。

&ldo;不為什麼。你只要遵守就行了。&rdo;

&ldo;我只不過打個電話，並不影響‐‐&rdo;

&ldo;影響。當初借你就是個錯誤，總有不認識的號碼給我打電話，還都是女的。再說你現在這個樣子，讓誰看見不是添堵。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這兒待著，我不讓你幹的事，別幹。&rdo;

&ldo;肖烈，我不是被你買下的奴隸。&rdo;衛瀾開始激動起來，上前一步。

&ldo;當然不是，奴隸沒有你這麼不聽話的。我花錢買你，你總得讓我高興吧。&rdo;

衛瀾面無血色，摟起頭髮，無奈地說：&ldo;那你想怎樣？&rdo;

肖烈走到她身邊，捏起她的下巴，說：&ldo;聽話。&rdo;

衛瀾把他的手使勁扒拉一邊兒去。

肖烈說：&ldo;除了剛才那條，還有一條規矩，昨天忘了說。以後，沒有酒喝了。昨天那頓酒，是我請你的最後一次。&rdo;

不讓打電話，不讓喝酒。衛瀾被他堵進了死衚衕裡。心裡不痛快極了。

眉毛擰在一起，&ldo;肖烈，你有毛病啊？&rdo;

衛瀾的聲音變得很尖銳，她像個被澆了汽油的人，肖烈就像個打火機，隨時讓她火冒三丈。除了肖烈，衛瀾從沒與人這樣厲聲厲氣過。

她連著點頭，指著他剛放了照片兒的抽屜，管不了那麼多了，大聲說：&ldo;這女的誰？憑什麼為了她，你就來左右我？&rdo;

肖烈閉了一下眼睛，像是被她鬧得很無奈，&ldo;你能不能小點兒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個瘋子。&rdo;

&ldo;對！我就是瘋子！我瘋了！我瘋我的，我幹嗎要做你的玩偶？我才不聽你的！我就不聽你的！&rdo;

她說話的樣子很激動，鼻翼一開一合，眼眶紅紅的，呼吸很急促。

她拍著自己的胸脯，&ldo;你想控制我？我告訴你我不同意！你非要我把話都挑明瞭是嗎？好，你帶我去過的地方、穿過的衣服、指定號碼的房間，我沒有戳破你可我不是傻子。這不行那不行，你一直在把我當玩偶&l;打扮&r;。你他媽腦袋壞了！你是個神經病！&rdo;

她的火來得莫名其妙地快，像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些話，雙手在空中狠狠落下，頭髮蓋著眼睛，像個發瘋的女鬼。

肖烈看著她吼夠了，臉色早已經非常難看。衛瀾從沒見過他這種表情，她原以為肖烈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有這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