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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母親的問話,他堅定點了點頭。
凡事都有兩面,自己喜歡的本就是她的溫柔善良,自然不會去想著她也要和別的女人一樣聰明能幹。
那時候的他如大多數二十出頭的青年一樣,血氣方剛意氣風發,滿心以為自己能給自己喜歡的人一方沒有風雨的天地。曾經一度他也以為自己做到了,誰料一場突如其來的風雨就將一切打的面目全非。
不過母親還是擔心錯了,慧妍也許不如別人精明能幹,然而身上那股傻勁,卻讓她的堅韌不輸任何人。
他當初義無反顧選擇的人,在他遭難時亦是義無反顧選擇留在他身邊,任憑他如何勸說都不肯離去。
這四年來,包家明心裡時刻都很清楚,如果不是親生女兒回來,如果不是女兒和妻子的堅持,他怕是熬不來轉機,他們這個家只怕在那場風雨中就散了。
共同趟過風雨的一家三口,好比那最穩固的三邊形。
包家明知道,妻子已經做的很好了,是時候該他站出來了。
他忽略掉許文雅那聲爸媽,本著從解決問題的角度問她:「你是自己一個人來市裡參加比賽,還是和學校的老師?」
「我……」許文雅想說和老師,但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改成是自己。
她現在每說一句話都忍不住去盤算怎麼說會讓養父母對自己更在意些,比如這會她就想,說自己來的至少可以讓養父母擔心。
她沒有想到,包惜惜在離開考場時看到了那個在學校附近大聲喊著許她名字找人的老師,被包惜惜冷冷揭穿:「是嗎?我和沈子清出來的時候怎麼看到一個老師在大聲喊著你的名字找你呢?該不會是你沒說一聲她就跑了吧。」
特意提了沈子清,也是在告訴許文雅,如果她還想想狡辯,自己還有第三見證人。
謊言被揭穿,許文雅短暫閃過難堪。好在她很快又想到了新說辭,先是一臉無辜問:「是我學校的老師嗎?」隨後自言自語:「難道是有老師來市裡開會,開完會去找我了?」
包惜惜笑了,她佩服許文雅如此能閉眼裝。既然要出來開會,為什麼不同行?
父親顯然也聽出來了,情不自禁搖了搖頭。
包家明何止搖頭,甚至還皺起了眉頭。也許是有包惜惜這個親生女兒做對比,他現在怎麼看許文雅怎麼不懂事。以前也就算了,可現在都十四歲了,再怎麼樣也不能拋下老師獨自跑了。老師得多擔心。
他直接對許文雅說:「老師等不到你人肯定很著急,我們送你回學校吧。」
這話說的很明白了,他不想許文雅在這裡待太久,要送她離開。
她和這個家的緣分既然在四年前已經結束,就不要有任何瓜葛了。
他自認比妻子理智,在許文雅出現後,在她的哭泣中,仍免不了被勾起一些對過去的回憶,何況是曾經呵護了她十年的妻子。他不想自己和妻子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做了什麼事或者說了什麼話讓惜惜傷心。他們愛惜惜這個孩子,不想她再受到傷害。他不會去想許文雅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後的日子過的好不好的,那是她親生父母,好不好也是他們一家人的日子。
如今這世道,有哪個家庭好說自己過得很好的?誰家都有著不為人知的苦處,熬著罷了。
至於許文雅,父女一場,他還是願意送這一程的。
許文雅聽到包家明這就要送自己走,錯愕的都忘了繼續偽裝。
她那雙小眼睛來回看著包家明和李慧妍,滿臉的不敢相信。。
怎麼能這樣就讓她走?他們就不關心一下這四年她過得如何?還有這時間也該吃午飯了,他們就不留她下來吃一頓飯?她做夢都想吃李慧妍做的窩窩頭。
當初被她嫌棄的窩窩頭,這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