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頁)
勝不驕敗不餒他看得懂,那句『不要急,慢慢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他性子太急了?有時候他表現的好像真是如此。
有時包惜惜中午睡過頭了,他會忍不住催促她快一點。有時老師佈置的作業比較多,回來她卻只顧著和大院的其他女孩子玩跳飛機,他看了都著急。有時公園裡放露天電影,她說想去看,卻總是慢吞吞出門,一點也不擔心去晚了沒有前排的位置。有時……
唉,不想了,不想了,沈子清越想越自閉。
他收好禮物下了樓,和包惜惜去吃芝麻糊。
他們來到時,阿姨也剛出攤沒多久,芝麻糊還熱乎乎的。
包惜惜要了兩碗,給了錢後兩人端著碗靠牆蹲著吃。
甜滋滋的芝麻糊入口,滿嘴巴都是香香的芝麻的味道。
沈子清趁機告訴她,自己看了卡片了,最後還是忍不住向她解釋,自己不是急性子的人。
心意被完全誤會的包惜惜心痛搖了搖頭,故作深沉說:「你這是誤會了我卡片上寫的那句話的意思,我是想告訴你,很多事都要慢慢來的。」
沈子清哦了聲,他想起奶奶總喜歡對爺爺說的一句話,真希望孩子們能慢慢長大。
然而時光有時候卻偏偏過得飛快,一起蹲在街角牆邊吃芝麻糊彷彿還是昨日,眨眼卻過去了四年。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包惜惜和沈子清從稚嫩的孩童變成了十四歲的小少年,身份也由三年級的小學生變成初一的中學生。
上初中後他們依然是同一個班,不過卻不再是前後桌。
沈子清十三歲那年突然跟冒尖的竹筍一樣,一段時間一個樣,轉眼就比包惜惜高了一個頭。
包惜惜還是坐在課室中前排,他卻因為個子太高,不得不被安排在最後一排。
四年時間,很多東西都變了。
家屬大院裡,原本下鄉的青年只有一個主動申請的謝蘭蘭。然短短四年時間裡,不少沒有工作的年輕人卻也不得不陸陸續續下鄉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哀傷籠罩著大院上空。
那些捨不得孩子去吃苦的父母們為了能讓孩子留在城裡,可謂想盡了一切辦法。
然而普通人又能想到什麼辦法?能把工作崗位給孩子頂替的都給了孩子,除此之外好像再也做不了什麼。
當別離和悲傷成為常態,時間一久人心似乎會變得麻木。
大家從紅著眼說自家孩子可能要下鄉,到兩眼空洞說著誰家的孩子是不是也要下鄉。
轉變,就這麼不知不覺。
和包家明李慧妍夫妻這樣孩子還小的雙職工家庭是幸運的,因為孩子小,免了一家分離。
然而孩子長大是遲早的,他們的慶幸也只能是一時,不安依舊籠罩著他們。
四年過去,也有東西是不變的。
比如包惜惜和沈子清,上了初一後他們依舊是一起上學放學,依舊是班上學習最好的兩位同學。
這段時間,市裡在籌備一場大型的數學競賽。包惜惜和沈子清因為數學成績好,被老師推薦參加。
學校對這個競賽還是很重視的,組織數學老師在放學後對他們兩個進行額外的輔導。
每天要在學校裡多待一個小時,包惜惜苦不堪言。
試問哪個學生不喜歡準時放學?哪個員工不喜歡準時下班?
優秀的人啊,果然都承擔的比較多。
好在初賽很快也到了,包惜惜和沈子清也暫時結束了老師們的額外輔導。
他們很順利透過了初賽,且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為此校長還在全校學生做廣播體操的時候表揚了他們,說他們為學校爭光,並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