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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瀾並沒看他，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慢慢吐了一口青煙出來。隔著青煙她問：&ldo;要不要來一根？&rdo;

她把煙盒遞給他。

鄭峻擺擺手，露出一絲苦笑。

&ldo;衛瀾，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rdo;

&ldo;不是。&rdo;她很快回答。

&ldo;我說了那些衣服是送你的。&rdo;

&ldo;我說了會還你。&rdo;

她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鄭峻嘆口氣，&ldo;這麼長時間了，我以為你會把我當朋友。&rdo;

朋友？

衛瀾吐出一口煙，看向窗外。她臉上有一絲很淺的微笑，好像在笑她剛剛聽見的一個小孩子極不成熟的幼稚語言。

&ldo;鄭峻，你不需要我這樣的朋友。&rdo;

&ldo;什麼叫你這樣的？&rdo;

&ldo;你知道的。&rdo;

鄭峻交叉雙手，扭頭看向一邊。

屋裡一時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鄭峻說：&ldo;我不知道你為什麼……&rdo;

他斟酌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明白，不過他相信衛瀾聽得懂。

&ldo;……衛瀾，我想幫你，你需要朋友。&rdo;鄭峻誠懇地說。

他有一雙和中恆一樣明亮單純的眼睛。

衛瀾不想總是看著他，她說：&ldo;別讓我覺得自己是個需要拯救的神經病，你的好意我收到了。&rdo;

衛瀾站起來，打算結束對話。

&ldo;我和他很像麼？&rdo;

鄭峻的問話讓衛瀾站住了。

鄭峻知道，問題出現在這裡，一定是這裡。

&ldo;你曾經抱著我喊別人的名字。&rdo;

衛瀾的心跳加速，手不自覺握起拳頭。她什麼都沒說，開門出去了。

話已經說出去了，鄭峻鬆了口氣，可又覺得似乎進入了另一個死衚衕。她就連朋友都不願意和他作，還談什麼帶她走。

山裡空氣清新，陽光灑進來落下斑駁樹影。水聲隆隆似遠又近。衛瀾走了二十分鐘，遇見了一處空地，不知道是不是來鍛鍊的人弄的。空地上還有石桌石椅。

衛瀾坐在上頭，做了幾次深呼吸。

這裡空氣好，衛瀾想起之前練過的瑜伽，就做了幾個動作，越做越認真。石桌面積夠大，坐在上面還有富餘。她跪爬在上面，身體向下儘可能貼向桌面。這裡沒人，不用擔心領口太大被人看見。

剛想到這裡，抬頭向前，剛要起身，就見肖烈站在了她前面不遠處。

一開始衛瀾沒認出他來，嚇了一跳。捂著領子，立刻從石桌上跳了下來。

那人沒動，衛瀾摟起頭髮，仔細一看，原來是肖烈。

他穿著麻布衣服，髒兮兮的，肩膀上扛著一根很粗的木頭。

他渾身是汗，衣服都已經貼在身上了。

與他平日西裝革履的樣子出入太大，今天的肖烈像個伐木工人。衛瀾看得久了些。

&ldo;看什麼看？&rdo;肖烈扛著木頭走到空地上。

木頭另一頭搭在地上，他肩膀一矮，把整個木頭放下了。

他似乎出了很多力氣，還在喘氣。他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衛瀾，說：&ldo;去，給我拿水和毛巾。&rdo;

&ldo;回木屋？還很遠呢。&rdo;衛瀾一邊說一邊理了理衣服下擺。

肖烈上下看看她，&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