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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不會讓來不及換回兩人身份這種事發生的,小說裡李慧妍一家是1968年冬下放到東北某農場的,離這時間還有些日子。但她也不想拖,只想儘早讓兩人回歸正位。這樣才有更多的時間想辦法改變親生父母下鄉的命運,也可以少點被李惠蘭使喚幹活。
這幾天是因為她昏昏沉沉高燒不退,只能躺在床上,不然這裡裡外外的事又得使喚她幹。
把別人的孩子當作免費的小奴隸使喚還暗自得意,要她和這樣的人生活,她寧可住草棚吃草根。
這樣想,原小說的爛尾程度好像也不是那麼爛了。
李惠蘭不知道她想著其他事,還以為她在乖乖挨罵。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許大丫在被罵的時候從不為自己爭辯,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形容也不誇張。
想到這裡李惠蘭心裡舒服了幾分,她可是把這孩子拿捏得死死的。
哪怕已經過去十年,李惠蘭仍然覺得,十年前那個夜晚,她趁著所有人不備換調了兩個孩子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明智的事。
若非如此,她的親生女兒怎麼能在那麼好的環境下長大。若非如此,她的親兒子後來怎麼能每天一個雞蛋。若非如此,這幾年她怎麼能幾乎什麼家務活都不用幹。
洗衣做飯掃地,許大丫六歲起就能一個人做好。再大一點,還跟著他們夫妻一起下地幹活,掙半個工分。如果是親生女兒,她多半是不捨得的。
「還楞……」
「我餓了。」
李惠蘭和包惜惜同時開口。
李惠蘭本想說『還愣在那做什麼,快把雞蛋羹給弟弟』,只是她錯愕了,只說了兩個字就停了下來,包惜惜則淡淡往下說道:「你讓我自己去廚房蒸雞蛋羹……」
蒸好了當然自己吃了,可惜剛蒸好的雞蛋羹太燙,她只吃了一半,不然她肯定要一口氣吃完的。肚子還空空的,整個人也沒什麼力氣。
李惠蘭不可思議瞪大眼睛,那是讓她蒸給弟弟吃的。以前說一聲就明白,蒸好吹涼端到弟弟跟前。這次怎麼回事,發燒把腦子燒傻了?
這不是不可能,村裡那個大花不就是小時候一次高燒好幾天不退,之後腦子才變得不靈活的。
這麼想,李惠蘭便認真打量起她來。
這一打量,才發現她面無表情眼神空洞,還真沒了往日的靈動。
許濤見父母還沒打姐姐,哭聲又提高了幾分貝,李惠蘭上前想把他拉起來。
許大丫在床上躺了幾天,家裡衛生沒人打掃,地板髒的不行。許濤先是在房間滾,後又在廚房滾,渾身已經髒的不成樣子。
可許濤還在等著父母打罵這個搶了他雞蛋羹吃的姐姐,哪肯這麼輕易起來。李惠蘭才伸出手,他一個翻滾就滾到了另一邊,身上又沾了一圈灰塵。嘴裡還不依不饒嚷著,她吃了他的雞蛋羹。
一直以來,他對這個姐姐有什麼不滿時,都是透過這種撒潑的方式逼得父母懲罰她。這次還沒達成,他肯起來才怪。
李惠蘭看到兒子這樣更是火都來,恐嚇他再不起來,就讓許大山打他屁股。
他們夫妻兩人在這個親生兒子面前,向來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孩子不聽話的時候,動手教訓的那個一直都是許大山。天不怕地不怕的許濤對這個父親還是從骨子裡畏懼的,因為他動手打人是真的疼。
許濤偷偷看了父親一眼,看出他是真的不耐煩了,也不敢再在地上撒潑打滾了,不情不願站了起來。
李惠蘭從大丫手裡奪過那吃剩的半碗雞蛋羹遞給兒子:「吶,還有半碗。」
「不要,我才不要吃她吃剩的。」許濤很激動,從來都是許大丫吃他吃剩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他吃她吃剩的,他才不要。
許濤手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