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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深見小姐知不知道這個衣櫃的存在……不,如果不知情的話,未免太可憐了。」伊地知心有餘悸地遠離了衣帽間,彷彿這個地方是什麼龍潭虎穴,「還有五條先生,也太惡趣味了吧。」
據他目測,衣櫃裡至少有三十件這種衣服,如果真要一件件試過去……伊地知臉上浮現出一抹沉痛的神色,默默地在心底為深見琉衣哀嘆一聲。
單身至今的社畜伊地知,雖然看不懂最強咒術師的特殊愛好,但大受震撼,只想報警。
……
五條悟發給他的地址,顯示是位於埼玉縣的荒郊野外。
伊地知並不想探究那兩個人跨年夜為什麼要跑到那種鬼地方,一路將車子飈到目的地,發現那裡矗立了一座廢棄教堂,五條悟顯然早就感覺到了他的到來,已經等候在門口,興奮地沖他招招手。
「伊地知,來得好慢我等了兩個多小時了哦。」
這種上司真的沒法投訴嗎?伊地知悲哀地想著,手上卻恭敬地將袋子遞了過去。
「等一下哦,很快就好。」五條悟接過袋子,轉身走進廢棄教堂中。
這時候,伊地知才留意到,這人的領口敞開得有點大,似乎也不嫌冷,褲子上別著的腰帶系得鬆鬆垮垮,彷彿隨時都能掉下來一樣,就連一向打理整齊的白髮,此時也顯得格外凌亂。
難道說,他們兩個是到這裡來祓除咒靈,打了一架嗎?伊地知有些迷茫,但五條悟這人開著無限,根本沒有咒靈能進得了身,就算打架,也不至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吧?
坐在車裡枯等了十分鐘,伊地知總算看見兩個人從教堂裡走了出來。
準確來說,正在走動的只有五條悟一個,深見琉衣則是被他橫抱在懷裡,身上蓋著男人那件寬大的長外套,從頭到腳被包裹了個嚴實,只露出一點發頂,以及傾灑了男人整條手臂的灰紫色長髮。
「伊地知,幫忙把溫度調高一點。」坐進車後排後,五條悟吩咐了一聲,接著便將深見琉衣放在了大腿上,動作輕柔地將她的小臉從密不通風的外套中解放出來,免得她呼吸不暢。
但臉部以下的部位,依舊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像是她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生怕被別人看到一樣。
「回公寓吧。」五條悟隨意地說了聲,低頭看向懷裡的人,幾不可聞地輕笑一聲,語氣柔和得宛如嘆息,「睡得這麼沉啊,明明是琉衣先鬧起彆扭,不肯只穿著我的外套出去,結果衣服送到了,卻懶得起身去穿,還要我來幫你,簡直像小孩子一樣呢……等你醒過來之後,我可是會討要補償的哦?」
伊地知沒忍住,偷偷從後視角瞥了一眼,發現深見琉衣正依靠在五條悟肩上,呼吸輕緩,緊閉的雙眼間依稀能看出濃濃的倦意。
這時,五條悟抬手替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她能睡得更加舒服,過程中,蓋在深見琉衣身上的外套不經意間滑落些許,露出了一截瑩白如玉的頸項。
伊地知能清楚看見,他從公寓裡拿過來的那件男式襯衣,此時正穿在深見琉衣身上,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深見琉衣裸露在外的肌膚,從脖子到鎖骨那一片,布滿了刺眼的痕跡!
深紅的顏色,宛若開在雪地裡的梅花,有些地方痕跡特別深,似乎被反覆揉捻過,已經微微發紫了,乍眼望去令人心驚——要不是身為正常男人,伊地知本能明白這些痕跡是什麼,他可能會懷疑深見琉衣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五條悟反應極快,下一秒立刻就將外套重新拉高,將那些猙獰可怖的吻痕掩蓋在外套下。
「不行——不可以看哦,伊地知。」最強咒術師眯起眼,懶洋洋地拖長音調。哪怕伊地知自以為動作隱秘,但在六眼之下,一切無所遁形,他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