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奇怪的日晷(第2/2 頁)
笑聲,氣息不順地說:“我要你,親手殺了我……”
這年頭,還有人樂衷於讓別人殺自己嗎?
陳見慈也感到了困惑,她歪歪頭,掃了一眼手下的少年,“也不是不能滿足你,倒也省去我費一點口舌。”
她手上用力,拖著他走到日晷旁,一把抽出烏雪,乾脆利落地割開了他的手腕,順著“子時”的時辰刻字,開始注入鮮血。
割口很深,鮮血汨汨地流經刻線,將晷面染紅,最終匯聚到晷針下方的小洞口。
一直流到少年臉色慘白,生息漸無,眨著一雙柔和漂亮的眼眸注視著,斷斷續續道:“你好香啊……”
香?
陳見慈從沒聽過有人這麼誇獎她,頂多是“戰力強盛”“氣勢迫人”等詞語,而且她身上向來只有兩個味道,殺人時的血腥味與平日裡的冰寒之氣。
烏雪也聽到了,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種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族,實力差勁不說了,竟敢對主人出言不遜,調戲主人!
不過,他也快死了,不必和死人計較。
血液到最後越來越少,日晷似乎還不滿足,那根晷針居然移動起來,指向了陳見慈,彷彿在說“只要她的血液。”
陳見慈眼神一暗,扔開手裡死去的少年,站在日晷身後,不怒反笑:“太貪心可是會死的。”
她伸開手臂,握住長刀,手指在刀刃上一抹,濃縮的神力如同金色汁液黏在刀身上,欲落不落。
烏雪振奮地顫動,戰意驟起。
它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個小小的妖族法器,真當自己是什麼天地之間絕無僅有的神器,妄想吃下上古戰神的供奉。
神力降臨,威壓甚重,一霎那間,四周的石柱林狂風四起,所經之處折斷了一片片柱子,砸得地面發出“咚咚”悶響。
一條咒語被陳見慈封在了日晷上方,金光流溢。
塗滿鮮血的日晷突然轉回了晷針,從晷針下面探出一根細細的藤條,越長越高,越長越粗,一直長到咒語下方,示好般恭恭敬敬彎著腰,開出一朵雪白雪白的花。
花心朝向陳見慈,花瓣宛如人族的嘴唇,一張一合道:“求您饒命!!”
它的聲音還在發顫,脆脆甜甜,像是未成年的少女,見陳見慈不說話,又急急忙忙說到:“我現在就送您到繡面上,那些人就是被困在那裡出不去,但是能不能……能不能放我一馬……”
“嗚嗚嗚嗚,我沒有害過一條性命,我也不想隨隨便便往肚子裡塞東西,可是那群閣山蛟不但把我藏在屏風裡,還強迫我吞奇奇怪怪的東西,嗚哇哇哇——”
說到最後,這個小姑娘一樣的花朵哭得稀里嘩啦,聞者無不為之動容。
烏雪都哽咽了,“真是可憐啊。”
陳見慈眉頭一抽,聲音冷下來,“好了,你要是再哭我就直接劈了你。”
花朵抖了抖,強迫自己閉上嘴。
終於安靜了。
陳見慈勾勾手,示意它垂下頭。
看著雪白的花更近了,她隨手捏了捏,不顧它弱弱的喊疼,同意了它的請求。
“把我送過去吧,等事情結束,我便放你離開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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