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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徵有明顯差別。說得更具體一點,上午記錄的口供符合我國西南一帶的口語特徵,而下午記錄的口供則體現了安徽一帶的口語特徵。”
聽完這話,羅飛的心中一片冰涼。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墜入了白亞星設計的陷阱。
語言特徵鑑定是司法文字鑑定的一種。每個人在說話或者寫作的時候,都有特定的文字組織的習慣。這個習慣和地域、本人性格以及文化程度都有關聯。所以即使是表達同一個意思,每個人組詞用語也會不一樣。比如說被詢問時給出肯定的回答,有人習慣說“不錯”,有人習慣說“是的”,有人習慣說“對頭”。
在訊問的那天下午,羅飛始終覺得白亞星的口供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問題在哪裡。現在他終於知道,當時白亞星是在刻意模仿小劉的語言習慣。他用西南一帶的口音表達安徽的語言風格,聽起來自然有些彆扭。
而對方這麼做的用心極其險惡。他就是要製造一種假象:那天下午的訊問口供(即與幾起命案相關的部分)完全是記錄者小劉一手炮製,而上午那些無關緊要的內容才是出自於白亞星的親口表達。
難怪白亞星當時多次刺激小劉,迫使後者在記錄時一絲不苟,因為這樣才能將他刻意偽造的語言特徵完美地體現出來。
在羅飛思緒紛亂的當兒,魯局長的催問聲再次響起:“這次你怎麼解釋?”
“這是一個陰謀。”羅飛只能實話實說,“白亞星當過多年刑警,必然對訊問的流程非常瞭解。所以他故意給警方佈下了這個圈套——我和小劉都上當了。”
“你的意思是,他刻意模仿小劉的語言特徵,以此來栽贓你們逼供?”
“是的。”
魯局長把手一攤:“你覺得這個解釋說得過去嗎?”
這事確實解釋不過去,如果羅飛不是當事人的話,恐怕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不過他還是不甘心,至少他還有兩個證人呢。羅飛覺得必須把這個關鍵點丟擲來了。
“在那天訊問的時候,除了我和小劉在審訊室,還有兩個人在隔壁的監控室旁觀,一個是陳嘉鑫,還有一個是凌明鼎。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陳嘉鑫是你特批招入刑警隊的親信。至於那個凌明鼎……據我瞭解,他和白亞星有私仇。而且就是在他的引導下,你們才會把白亞星列為本案的嫌疑人,對嗎?”
魯局長的言下之意很明顯,這兩人和這事都有切實的利益關聯,所以他們的證詞不會有太大的效力。
羅飛還想再分辯幾句,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事說到底,還是自己敗給了白亞星。既如此,多說何益?別再將陳嘉鑫也拖累進來。
見羅飛默然無語,魯局長便又輕嘆一聲。他放緩了語氣,用寬慰和解釋的口吻對自己的屬下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你要知道,有很多人就像我信任你一樣信任著白亞星——包括一些警界的高層人物。”
沒錯,白亞星曾經是警界的寵兒,即便他後來犯了“錯誤”,但他在某些人心中的地位依舊牢固。況且他現在手握巨資,相應的“公關”能力更不容小覷。羅飛要拿白亞星開刀,在警界內部便會面臨重重阻力——對於這一點他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會中招陷於被動。
想通了這一層,羅飛也不願讓領導為難,他便很自覺地提出:“魯局,您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不管怎麼說,那份筆錄總是有重大的瑕疵,我作為當事人難辭其咎。”
魯局長點點頭:“筆錄上有你和小劉的簽字,所以你們倆是躲不了的。”他斟酌了一小會兒,說,“對內先停職吧。對外就說是生病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就這樣?”羅飛看著魯局長,神色略有些詫異。相對於“偽造筆錄”的責任來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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