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今日就不必翻窗了。」裴熠走在他前頭,見他望著那梅樹,說:「跟著我從正門進去。」
待進了書房,四周人都忙去了,裴熠才露出本性,他幾乎沒等霍閒有所反應,便將人抵在窗邊,抬手搭在霍閒的肩上,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猝不及防的變臉在霍閒的意料之外,但那僅僅是一瞬,霍閒看著他說:「你幹什麼?」
裴熠抬指抵住霍閒的額下頜,在這咫尺的距離下,死死盯著他說:「確認一件事。」
本能想讓霍閒問是何事,但從裴熠灼灼般的眼神裡,理智叫停了他,霍閒側過頭,擺脫裴熠的手指,說:「什麼事非要這樣說?」
綿軟的回答不是裴熠尋求的答案,他捏霍閒的手越發用力,他發現自己像是著了魔,彷彿在下一刻就會走火入魔般的陷入混沌裡去。
良久之後裴熠才從霍閒緊蹙的眉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鬆了手卻沒有立即收回,說:「你不想說就不說,但它可不會騙人。」
裴熠笑了,手掌慢慢滑入霍閒的心口,在灼熱滾燙的跳動下,他忽然笑了,「最近叫你的人不要再出入藥鋪了,千機營每日都有練兵不慎受傷的,定安侯府住著位名醫,有任何事,我會讓司漠去找你。」
他用著最霸道的語調護著,像呵護不堪風雪摧殘的幼崽,但霍閒不是什麼幼崽,他有玲瓏般的心思。一眼便看出這位的鐵漢柔情。
「好啊,求之不得了。」這話從霍閒嘴裡說出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他雙手搭在裴熠腰上,忽然湊近,他的胸膛貼著裴熠硬挺的胸膛。
日光渡在霍閒清俊的側顏上,他的面板暴露在裴熠眼前,猶如開春的第一場飛雪,濃密的睫羽上下龕動,撩撥著裴熠每一根緊繃的神經。
即便是寒冬,這樣的貼近也讓任如被烈火炙烤,裴熠垂手撈起他的腰,將人抵在牆上抬高,霍閒借勢要抵開,膠著之下無可退卻,裴熠垂首含住他的唇瓣。
裴熠的氣息太過雄渾,居高臨下的籠罩著周身,在驚濤駭浪的撞擊下,飛濺出無數的浪花,裴熠在霍閒面前從來不知君子位何物,他只管要,那是他最原始也最真摯的渴望,霍閒的氣息縈繞在側,薰陶著他,刺激著他。
這使得他欲/望更加濃烈,連同他心裡所有的疑問都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霍閒不遺餘力的回應,他們抱在一起,互相親吻糾纏,熾熱的呼吸與外頭的天寒地凍對比鮮明,橫樑上偷窺的野貓的動靜被激烈接吻時的水聲淹沒。振聾發聵的敲擊著兩人的心絃。
淺嘗輒止在酣暢淋漓的激吻過後,待呼吸漸促,裴熠才離開霍閒的唇。
霍閒被他抵著,一張臉悶的泛紅,眼中帶著朦朧的水霧,唇邊更是紅腫水潤,他大口喘氣,隨著吞嚥的動作喉間一滑。
裴熠一隻手摸到他的後背,正要垂首,抬眼就見門口站著一個目瞪口呆的人。
修竹從玉樓出來,直奔定安候府。
那夜他和裴熠被突然湧出的一行人打散後,被迫逃到深林,他們是奔著兩人的項上人頭來的,下手絲毫不留餘地,他記不清那夜他後背被劃過多少刀,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只是意識再次回籠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喚起了他曾經的點滴記憶,在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昔日的謝府,然而等他睜開眼,看見的卻是蕭瓊安。
蕭瓊安只說碰巧救了他,他深知這個碰巧其中有古怪,他本就想查明蕭瓊安的身份,這次是個好機會,借著養傷便在蕭瓊安的玉樓小院住下了。
蕭瓊安倒是沒有什麼異常,照顧他也頗為費心,好藥好湯的給他,修竹只當蕭瓊安是因為裴熠的侯爺身份才對自己如此費心,可眼見自己已經痊癒,而多日的暗查也未有結果,便索性拜別回府,誰知道他這貿然一回侯府,竟然撞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