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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嫉妒。」霍閒貼在他的唇上,語氣旖旎繾綣,比一切美酒都要上頭。這話是壓倒裴熠理智的最後一絲破防。
裴熠終於如願動手揉捏他的後背,他在這理所當然的嫉妒裡將人抵在窗邊,狠狠地壓住他回吻了下去。
各自的理智都在這一刻如同爐上燒盡的炭火,燒成了灰沉在最底,裴熠越洶湧霍閒越瘋狂,曖昧的低喘淹沒在隆冬的風雪裡。
衣衫凌亂的被扯開,玉脂般的胸膛只有濃烈的索求,那具滾燙的身體如同他時常撩人的手腕一樣瓷白,在裴熠的揉捏下,潮紅漫上了後背,他們在情/欲中,難以自抑的吻著,呼吸交錯,喘息之間分不清究竟是誰更熱烈,在喘息的瞬間裴熠瞥見霍閒一閃而過的眼神。
那像是要推拒卻又不忍的複雜眼神中倒映出自己的神情令他生出幾分不快,他抬起霍閒的下頜,再次吻上那有些紅腫的唇瓣,後背的潮濕從掌心開始,他將霍閒一把摟進自己的臂彎,手掌在他腰跡肆意滑走,霍閒被他揉的渾身軟綿,所有的情緒都化成剋制的低喘,從唇邊溢位。
而這軟綿的低喘是裴熠的命門,霍閒越是剋制他吻得越重,每一下都像是命令,命令他可以肆意叫出聲,命令他可以更加瘋狂。
月光沉在烏雲身後,只露出些微暗的光偷窺這人間一隅,霍閒終於忍不住仰頭喘息,不知何時他已經勾住裴熠的脖子,與他忘情的填咬,唇齒相碰激盪出水聲,他抓著裴熠的後背,感覺腳下一輕。
他陷進被褥裡, 貼著裴熠的胸膛,後背被燙穿了。裴熠壓著他,咬在他的肩背,手掌貼著他的手背撐著席榻與他十指相扣。
席榻被撞的微晃,冬夜變成春夜,在急促的呼喊中,裴熠已經徹底掌握了主動權,這樣的拿捏使他倍感快樂,每一下都狠狠的刺激著霍閒的要害,在一聲聲悶哼之中霍閒眼中的情/潮愈發湧動,他不滿足於此,翻身抱起霍閒迫使他面朝自己。
霍閒坐在他的腿上,身下被頂的激烈,他仰著玉頸呼吸急促,一下下衝擊的快感就像烈火,放縱的燃燒著他。
「看著我。」裴熠捏著他的下頜,吻在他的耳邊,說:「我要你記住。」
記著這滋味,往後便是他的人,他渴望這人蓄謀已久,他要讓他記住,深陷其中的不止一人,就連罪魁禍首也是他,霍閒睜開眼又閉上,他的臉像是雕刻師巧奪天工的完美製品,任何時候都令人著迷。
「記得。」在裴熠再一次挺進的時候,他蹭著裴熠的唇艱難的發出聲響,裴熠捏著他的後頸吻著他,連喘息都不肯放,他大汗淋漓的奮力挺進,似乎永遠都不知滿足,他要將所有的情/欲在他身上全部發洩,既是情的開端,也是痛的開端。
霍閒痛並快樂地低吟,在這樣的冬夜他們徹頭徹尾的瘋了,不知過去了多久,裴熠才從大汗淋漓中將全部的暖意灌滿霍閒全身,他吻著霍閒,慢慢抽離。
他洶湧的慾望在寒夜得到釋放,那股莽撞在事後化成了心底的旖旎,他抱著霍閒滾燙的身體,從霍閒的神情裡,他依然沒有感覺到所謂的愛。
可即便沒有愛,也有了情。
霍閒幾度昏厥,都被裴熠吻醒,每次醒來他都被那股熟悉的味道包裹著,這使他很快就心安了,他踩著泥濘,在昏暗中抓住了一縷晨光,裴熠抱著他似乎已經證明瞭許多事。
雪無聲的落下,裴熠緊抓著他的手貼在胸口,他太累了,已經睡著了,裴熠翻身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在卸下所有重擔之後如此認真的看他。
英挺的鼻樑上還滲著細密的汗珠,紅腫的唇瓣昭示著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霍閒抽出手指,貼在他肩頭淺淡的齒印上。
十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冬夜,小將軍打馬穿過雪狼山,在狼群中疾馳而過,將少年霍閒從狼群嘴邊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