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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看呢?」天熙帝轉頭看向太后。
這話問的巧妙,顯然這安排不是臨時決定的。
良久之後,太后才說:「皇上如此安排哀家倒覺得甚是妥當,不知各位愛卿覺得如何。」
本是處置刺客卻成了調職,章相未料到事情如此發展,當即只能垂首附和。他這一附,其他人紛紛跟著點頭。
宴席上慢慢恢復人聲,朝賀聲此起彼伏,天熙帝笑意難掩。
千機營一職,裴熠心中已經有了丘壑,卻沒想到天熙帝是在這種情況下安排的。
如此一來,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齊澄免了罷職的問責已是萬幸,可趙同安卻是莫名受其連累的冤大頭。
他年歲已高是事實,也是因此,能藏得住事,席上還能同旁人一齊朝賀,可他身旁的小兒子早就按捺不住了。
趙徹平日裡就仗著趙王府與太后的關係,在謁都一世家公子中一直是最得意的,今天這宴吃得他食不知味,就這麼公然叫裴熠分去了父親一半的權利。
他尚未涉政,不懂其中的關竅,只覺得被人當眾看了場笑話,散席後仍悶悶不樂,出了宮就在市坊裡駕馬狂奔,恍若無人,馬蹄疾厲,好些個商販支在街邊的攤子也因此遭受了他的無妄之災。
「巡防營出的紕漏,憑什麼要讓父親跟著陪他倒黴。」趙徹下了馬直奔玉樓,他怒氣未消,一鞭子揮過去,內堂的桌子掀翻了兩張,正吃飯的人嚇的四散紛逃。
掌櫃的認的他,知道他身份貴重,不敢叫囂報官,遇上這樣的大爺,也只能讓他砸高興了到時候拿上帳本再去趙王府結就。
他正在氣頭上,一鞭子揮下去,砸爛了一桌佳餚,那桌上的酒杯正好落在樓上雅間的客人腳邊。
霍閒抬腳踢開滾落的酒杯,走近一看,發現是趙徹便同旁邊的夥計使了個眼色,揚聲說:「又是誰惹小王爺惱火了?」
趙徹憋紅了臉,抬頭一見是個熟面孔,沒說話。
霍閒說:「上來喝一杯?」
趙徹上了樓二話不說,將酒壺蓋子掀開,一飲而盡。
夥計又拿了兩壺來,等人離開了霍閒才悠閒的問:「誰惹你了?你說,兄弟我替你把他綁了來給你磕頭認錯。」
趙徹冷笑一聲反諷道:「定安侯,你綁的來麼?」
霍閒一愣,擠了個尷尬的笑容,「我綁不來還有紀禮和齊青,讓他們幫著綁。」
這事原本就和齊澄脫不開幹係,當下他聽不得齊青這兩字,便脫口到:「要不是他,我能受這個氣?」
霍閒給趙徹倒了一杯酒笑道:「怎了,紀禮又惹你了?」
趙徹看了他一眼。
「不是紀禮?齊青啊?」霍閒皺眉道:「不能吧,他能做什麼還叫你氣成這樣?」
「都是他那個廢物兄長。」想到齊澄,趙徹才平下去的怒氣又上來了,「昨日皇城進了刺客,那是巡防營的疏忽,就算他齊澄被罷職也是應該的,可皇上倒好,才降他為副統領。」
霍閒說:「可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趙徹心裡上火,剛一路狂奔過來,現在熱得很,喘口氣便說:「皇上讓成安王接管巡防營是齊澄辦事不力,可莫名其妙的讓定安侯接管千機營,千機營又沒出什麼紕漏,憑什麼讓我爹跟著他倒黴。」
玉樓經他這麼一鬧過後,客人只剩下寥寥幾桌,霍閒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圈,「你說這事啊。」他笑著把玩懸在腰間的一枚玉佩,慵懶的仰在椅子上說:「皇上又沒降你爹的職,你惱什麼呢?」
趙徹以為自己沒講明白,將手裡的鞭子繞了幾圈掛在腰上又說:「是沒降職,但本來你一個人的東西忽然來了個人跟你平分了去,換成你你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