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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想起了梁灣,同樣也是披著最平常的職業身份,卻能夠屢屢獨自遊走於事件核心。難道這件事所涉及的人,都已經悄然潛伏在了他的身邊嗎?
他看到虞唱晚耐心地回復了他那句牢騷一樣的問話:「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生罷了。」
對方調笑一樣的語氣令黎簇心中的煩躁又往上竄了一個度,他將手機向身側丟了出去,仰面向後跌在了蘇萬的柔軟大床上,合上了雙眼,眉頭緊皺。
蘇萬正靠坐在床尾,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遊戲螢幕,手中的手柄按得劈啪作響:「鴨梨,今天我媽不在家,一會兒我們外賣點什麼吃啊?」
濃墨般的烏雲從低空壓了下來,雨滴拍打海水和沙灘的聲音震耳欲聾,一場蓄意已久的雷雨瓢潑而下,酒店大堂的光線完全黯淡了下來。
虞唱晚之所以下樓梯一路小跑著趕到這裡,是因為雨才下起來的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夥計大叫著來敲她的房門:「不好啦,小三爺瘋啦!」
借著閃電亮起的那一瞬間的光,站在酒店大堂的虞唱晚看到吳邪正在灘塗上,表情無比生動地抱著頭朝酒店跑。他的渾身被雨水淋得濕透。
而吳邪的身後是歪著頭聽雷的劉喪。
表情生動,她是這麼想的。因為吳邪的神態在她眼中很明顯地和之前不太一樣,變得鮮活、釋然,甚至還有些孩子般的興奮。
傳說中又狠又沉穩的小三爺變成這幅樣子,主動跑出去淋雨,淋了雨還抱頭鼠竄,也難怪夥計說他瘋了。
眼見著虞唱晚站在原地笑了起來,報信的夥計看著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這個小夥計以為自己會驚慌失措地衝上去把他拉回來,或者準備好毛毯和薑湯在吳邪回來的時候遞過去嗎?虞唱晚拍了拍夥計的肩膀。
才不會。她又不是他媽媽。
如果她再早來一會兒,說不定還會陪著他出去淋雨踩水。
虞唱晚對夥計說:「小三爺要變乖啦,說不定今晚你們有口福了。」
吳邪一路沖回酒店的陽臺,哆哆嗦嗦地站在胖子身邊,雨水從他的身上滴落下來,在地面上匯成了一灘小水窪。
胖子問他:「你幹嘛啊?怎麼來了又去,去了又慫?」
吳邪理所當然地說道:「下雨就要躲啊。」
胖子語塞,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調笑道:「你這眉飛色舞的,聽雷聽到叫-床了?」
「附近哪兒有菜市場?」吳邪問胖子,後者愣了一下,吳邪繼續說道,「我們給我二叔他們做菜接風。」
民宿的廚房裡煙燻火燎,虞唱晚一邊洗菜,一邊嗆得偏著頭直咳嗽。
胖子的做菜手法太過霸道,簡單處理過食材,就同大把蔥姜蒜一起丟進鍋裡亂燉亂炒,油煙旺盛,但是做出來的菜卻意料之外的好吃。
此時胖子已經從灶臺邊退了下來,他叼著煙一邊切菜一邊問正在奮力炒菜的吳邪:「你該不是真想回杭州開飯館吧,這買賣我可不跟你幹。」
吳邪正挽著袖子端著大鏟鍋翻炒,鍋裡是香噴噴的蓮藕,虞唱晚嗅了嗅,視線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
不過她的視線很快就沒有停留在蓮藕上了,而是轉而盯著吳邪的手臂發呆。
他穿著圍裙,袖子挽在小臂之上,露出了小臂上結實的肌肉。
吳邪的手臂很有力量,鍋深有感觸。民宿裡的大鏟鍋常人兩隻手才端得動,吳邪卻可以一手端著鍋一手握著鏟子翻炒、盛菜。
虞唱晚也深有感觸,因為他可以一手將她兩手的手腕捏在一起,力氣之大讓她用盡全身力氣都掙扎不脫一點點。
虞唱晚一邊洗菜一邊想入非非。她其實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吳邪一直都不想和她進一步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