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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並不搭理他,只顧著朝著鹹壽宮走,湛白沒聽見回應,也不敢在多說,閉上了嘴跟著沈裴。
兩人一路到了鹹壽宮後,發現秦玉凝和皇后也已到了宮中。
沈非衣見到了沈裴,眸子微微睜大,顯然訝於沈裴為何還在這裡,她微擰著眉,「哥哥你怎麼不走?」
沈裴甚至懶得再跟沈非衣解釋,二話不說上前拽住了小姑娘的手腕,然後又吩咐湛白,「帶著她們。」
湛白自然是知道沈裴是什麼意思,可這要求未免也太離譜了,他哪裡能帶著這些人一塊逃出宮裡。
沈非衣也知道沈裴心中所想,手腕剛被握住,便被她掙脫開了,「哥哥,沒必要。」
男人疑惑的抬眸看過去,便見小姑娘搖了搖頭,「哥哥,如今這情況你帶著我們,只能是拖累。」
秦玉凝見勢也連忙開口,「沒錯,太子殿下,如今尤為重要的應是你的安危,大皇子本就是沖你而來,你若再帶著我們走,屆時誰都別想跑。」
說罷,秦玉凝竟是直接抬手急切的推了沈裴一把,將他往窗戶方向推,「你放心,我有武功在身,表妹和祖母還有皇后娘娘我自會護著,你如今逃出去了,對我們的安危也是保障,若是我們都落在了大皇子手裡,這才是死路一條。」
到了這會兒了,沈裴也無暇顧及秦玉凝的行為。
秦玉凝這話不假,沈裴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她並不放心沈非衣,如今聽得了兩人的話,略一思忖,這才應了下來。
他抬眸看了一眼秦玉凝,「有勞表妹。」
秦玉凝也迎上沈裴的視線,對著他揚起一抹安撫的笑,少女頰邊有一處淺淺的梨渦,平添了一抹清淡的甜。
兩人勸罷後,太后也走了過來,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寶函,遞給了沈裴,淡淡道:「這是哀家手裡的虎符,另一半在漠北的秦大將軍手裡,你出去後,快些去漠北問他要另一半虎符。」
沈裴也不推辭,抬手接過寶函,點了點頭,「孫兒明白。」
聞言,太后便催了他一把,「快走吧,等會兒就來不及了。」
沈裴應了一聲,便收回視線,而後又轉向沈非衣,那一眼帶著憂心和遲疑,這才翻出了窗欞。
也就是沈裴剛翻出窗,下一秒,沈君曄便破門而入,視線一環,並未瞧見沈裴。
他知道這會兒沈裴約莫是跑了,雖說是意料之中,可不免也有些煩躁,這沈裴這般在意沈非衣,竟也捨得將她丟下。
他視線一一掠過各人,並未說話,這屋裡的人對他更沒有好臉色瞧,他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自然對這些也不在乎。
大略掃過後,沈君曄也沒瞧出有哪裡不正常的地方,便收回視線,好巧不巧,倒是同太后的視線交匯上了,後者見勢便低低的冷哼一聲,嫌惡的撇過頭去。
沈君曄也算是在太后膝下長大的,自小聽話伶俐,同太后也是有感情在的,他敬重又敬畏這位掌權的高位者,被她剮了一眼後,便抿住了唇。
他對著太后拱手福了一禮,「孫兒見過祖母,祖母萬安。」
太后壓根就不願理他,可又聽沈君曄這話說的諷刺,不由得便勾了唇,嗤了一聲,「哀家可擔不起大皇子的這聲祖母。」
沈君曄聽出了話中的嘲諷,聞言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淡淡道:「祖母息怒,孫兒如今也是被逼無奈,若非祖母下令賜死了母親,孫兒和祖母萬萬到不了這般局面,祖母自然還是萬人之上的太后。」
這話實在是不中聽,太后聞言心裡只犯噁心,虧得她曾經有想過將這皇位傳給沈君曄,甚至還親自教導沈君曄,卻不想教出了這麼個東西。
可都到了這個是時候了,木已成舟,太后也不願再多說,只是冷道,「齊妃殺害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