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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王離開之後,皇帝立刻叫來內侍。
「去查一下蕭王所言。」
「另外,召江王面聖。」
「是,皇上。」
皇帝面色沉沉,內侍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小聲道:
「皇上,江王殿下是您的胞弟,他什麼性子您最瞭解了。」
「正是因為朕瞭解他,才要查清楚。」
「否則一旦放到了心裡,後面只會越來越懷疑他。」
憑心而論,皇帝自然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親弟弟。但前些日子剛經歷過錢貴妃和大皇子一事,皇帝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他都會疑神疑鬼。
……
立秋之後,天氣逐漸轉涼,而距離江月依出嫁的日子,不到一年了。
大旻有個約定俗成的事,女孩子出嫁的嫁衣都要親手繡。
江月依聰明一世,沒想到自己竟然敗在了繡嫁衣這裡。
她幼年時身子不好,除了跟府裡的先生認了幾個字以外其他的都沒學。上次北啟國侍者的接風洗塵宴上,尋熠讓她表演節目,江月依是真的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後來慢慢大了之後,趙老夫人也就是江月依的外祖母也想起來這事,便請了女先生進府來教。
趙府上,小姐公子都有,江月依是最小的那個,從小就被哥哥姐姐捧在手心裡寵,嬌氣得緊。
琴棋書畫繡花,每一樣學起來都不容易。今日學琴江月依手指頭疼,捂著手指頭哭啼啼地去趙家二表哥,趙二少爺立刻心疼地不行,堅決不讓女先生再教江月依練琴。
第二日女先生換了畫,畫畫總不傷手了吧。結果江月依覺得墨水特別容易弄髒她漂亮的裙子,說什麼都不願意畫。
趙老夫人經不起江月依的撒嬌,揮揮手就說這些都可以不學,但是繡花一定要學會,不然以後出嫁了都沒嫁衣可以穿。
江月依當時還小,不懂嫁衣的意義,但是她真的沒有絲毫刺繡的天賦,三天下來兩手都被針扎的滿手是洞。
她也覺得自己學什麼都學不了,哭完咬著牙還要繡,不肯告訴哥哥姐姐。
直到一日趙家三姑娘來找她,發現小姑娘十個手指頭被扎得不成樣子,連忙去找了趙老夫人。
老夫人心疼地不行,還摟著江月依哭了一場。
「不學了不學了,以後外祖母給咱們依依請一個最好的繡娘,讓繡娘幫忙做嫁衣。」
「咱們依依啊,只要高興健康就好。」
這一世,江月依回京城之後偷偷連了很久,給祈允的荷包都是她的練習成果。
可能是有了前世那幾年的經驗,所以簡單的手工活江月依做得都還不錯。可這嫁衣,她是真的沒繡過,兩眼一抹黑。
祈允現在從後門溜進來再翻牆到落玉院,這條線路已經十分熟練了。
倒不是他故意不走正門,只不過他總不能隔三差五就往江王府來。而且從正門進的話,他還得先去給江王妃請安,然後磨磨蹭蹭找半天藉口才能來見江月依不說,還不能久待就得離開。
這對於正陷入熱戀期的祈將軍來說,真的忍不了。
他總覺得自己最近生病了,得了一種一日不見江月依就渾身難受的病。
這不是,今日又過來治病來了。
他一進院子,容慧嬤嬤還有綠芽綠芙就十分懂眼色的帶著下人退下了,把院子和堂屋都留給了兩人。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江月依雙手托腮,雙目空洞地盯著眼前一堆紅布。
「這是要做什麼?這麼多布?」
祈允心道:我不喜歡紅色的衣裳,如果郡主是做給我的,我怎麼暗示她?
江月依嘆了口氣,又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