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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會他們一家人,和張堅、白素,一起向外走了出去,耳膜兀自響著溫家三少奶尖叫“小寶”的嗡嗡的回聲。
上了車,張堅坐在後面的位置上,雙手仍然緊抱著那一箱“東西”,一上事就道:“最好能儘快到胡懷玉的研究所去。”
白素對我們在南極的遭遇,還一無所知,要是換了我,早已發出上千個問題了,可是她真沉得住氣,只是答應了一聲:“胡懷玉的情形,照梁若水醫生的說法是……”
她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不是很好。”
我和張堅都吃了一驚:“不是很好,是甚麼意思?”
白素指著車中裝置的無線電話:“我想,你直接和她交談,比我的轉述來得好些。”
我轉頭向張堅望了一眼,張堅現出十分焦切的眼神,我拿起了電話,按了號碼,不多久就聽到了梁若水的聲音,我劈頭就問:“胡懷玉怎麼樣了?”
梁若水停了一停,才道:“他身體的健康,一點沒有問題,可是精神狀態方面……卻越來越槽。”
我有點責怪她:“你沒有對他進行醫治?”
梁若水道:“當然有,可是精神方面的不正常,連原因都不明,治療需要長時間。”
我忙道:“對不起,他現在的情形怎麼樣?”
梁若水遲疑了一下:“他間歇性發作,沒有事的時候,和正常人完全一樣,只是想法有點古怪……嗯,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因為我對他以前並不熟,而且他也沒有精神病方面的病歷可供參考,那只是我的感覺,我感到他有很多古怪的想法,他以前不會有。”
我也大是疑惑,一時之間不是很明白梁若水的意思,我問:“例如甚麼古怪想法?”
梁若水笑了起來:“例如有一次,他說他嚮往海上的生活,厭惡陸地上的生活,並且說了大量的話,表示在海上生活才真正無拘無束。”
我道:“他研究海洋生物,自然對海洋生活有一定的嚮往。”
梁若水停了一會,才道:“或許是,不過他間歇性發作的時候,會變得十分暴躁和孤獨,甚至有一定的破壞性,可是他又堅持工作。”
我“哦”地一聲:“還是每天到研究所去?”
梁若水答應著,我覺得沒有甚麼再可問,只是道:“張堅和我在一架車中,要不要講甚麼?”
梁若水又停了片刻,才低嘆了一聲:“代我向他問好!”
我也不禁嘆了一聲。梁若水和張堅的弟弟張強,感情如果順利發展下去,自然是很好的一對,可是張強卻在腦部活動受到了影響的情形下墮樓身亡,梁若水的低嘆和不願多說甚麼的黯然心情,十分容易瞭解。
張堅在我身後,也低嘆了一聲:“和胡懷玉聯絡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又按了研究所的號碼,可是得到的答覆是:“胡所長在工作,他工作時,不聽電話。”
我道:“請告訴他,我是衛斯理,還有張堅張博士,我們才從南極回來,要和他先聯絡。”
在這樣講了之後,又等了一會,才有了回答:“對不起,胡所長在他私人研究室中,沒有人敢去和他說話,他吩咐過,不受任何打擾。”
我問:“我們現在正向研究所來,難道到了研究所,也見不到他嗎?”
接聽電話的那位小姐相當幽默:“只怕沒有法子,胡所長就像是時間保險庫一樣,不到時間他自己出來,誰也見不到他。”
我轉頭望向張堅,張堅說道:“不要緊,到了,總有方法見到他。”
我一面放下電話,一面道:“自然,大不了破門而入,不必等他自己出來。”
白素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怪我,我指著放在張堅膝上的那隻箱子:“你知道這裡面的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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