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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依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暗色手帕,比當初祈允的那個顏色淺了一點。
強勢地塞到祈允手中,她又有些羞澀的轉過身,攥緊了手心,心跳如鼓。
祈允也沒好到哪去,他自然知道女兒家送男子手帕代表什麼,也看到江月依緋紅的側臉,手下意識把帕子藏進胸口的夾層裡,只覺得整個胸口都在發著燙。
「多,多謝郡主。」
他本就不善多言,這會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忽然想到祈蘭昨日還在跟他說要多送女兒家禮物,終於算開了竅。
眼瞧著劉昭儀回宮,皇帝也打算回去批摺子,祈允連忙留下一句:
「臣等會在宮門等郡主,護送郡主回府。」
說要就走了,江月依完全來不及答應。
其實她想說,她之前答應皇祖母今晚留在宮裡過夜來著……
等等,皇祖母?!
江月依一拍腦門,連忙跑回太后待著的涼亭,萬幸,太后正跟皇后說話呢。
她一路小跑過去,額頭都起了些汗,走上前給皇后請安。
「依依參見皇伯母,」
「快免禮,依依這是跑哪玩兒去了,怎麼弄得滿頭大汗。」
雖然嘴上說著縱容的話,眼神卻有一閃而過的嫌棄。
如果不是為了穩固太子的位置,她也不用對江月依事事關懷,就希望江月依能嫁到自己的孃家。
江月依背後站的是江王,只要江王願意站到太子這邊,那皇位就徹底鐵板釘釘了。
也不怪皇后生了兩個嫡子還擔憂皇位,當今皇帝除了皇后生了兩個皇子之外,貴妃錢氏育有大皇子。
雖說是庶出,但到底佔了個長字,而且還是皇帝第一個兒子,意義非凡。
且錢貴妃是皇帝的青梅竹馬,是太后孃家表兄的女兒,自幼與皇帝一起長大,感情甚篤。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錢貴妃和皇帝過得是普通夫妻的日子,她就像個管家,整日忙裡忙完人老珠黃。
這些她都可以忍,唯獨皇位,必須是她兒子的。
話說回來,至少面上皇后對江月依的好那是出了名的。
又是讓宮女上熱茶,又是吩咐他們給江月依擦汗補妝,還一臉縱容地看著江月依。
江月依只當自己眼瞎看不見,太后哪裡不懂,站起身道:
「哀家坐了好一會兒了,有些乏,琅玥扶哀家回宮,皇后就別再多跑一趟了。」
江月依行了禮道:
「皇伯母,臣女剛才遇到了皇伯父和劉昭儀娘娘,所以耽擱了一會兒,先告退了。」
皇后剛想要跟上太后的腳停頓下來,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服髮髻。
她是中宮皇后,可她也是一位深愛著丈夫的妻子。
……
江月依跟著太后回到宮裡,便翻來覆去坐立不安,原本是坐在一旁抄佛經,只見她一會撓頭望向窗外一會出神發愣。
太后悄悄給了容素一個眼神,容素不動聲色地離開殿內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靠近太后耳邊低聲說了江月依和祈允在御花園碰到的事。
聽完不禁失笑,江月依耳朵可靈了,極其敏感地抬頭看向太后,小表情相當緊張。
「皇祖母笑什麼?」
「沒什麼,」
太后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忍住笑。
「你佛經抄了半天,拿來哀家看看。」
江月依低頭看了眼一片空白的紙張,些許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我這是在醞釀,對,就是醞釀!」
「是嗎?那哀家就讓容素去告訴祈允將軍,讓他不要等你了。」
江月依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