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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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基地建築物的出口處,我們一起穿上厚厚的禦寒衣服,戴上雪鏡--基地建築物內的氣溫和外面相差甚遠,任何人進出基地,都要經過加衣的手續,若是貿然走出去,後果堪虞。
而且,基地建築物的出口處,和潛艇出入口有隔水艙的裝置一樣,先要經過一個小小的空間,才能出去,以避免寒冷的空氣湧進來。
我和張堅來到那個小空間,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在,我們不約而同地望向對方,同時想開口說話,又同時道:“你先說。”
我不再讓,搶著道:“張堅,你其實可以不必去冒險,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張堅一聽,呵呵乾笑了起來:“我正想對你說同樣的話,如今看起來,你一定不肯答應的了。”
我怔了一怔,也呵呵笑了起來:“算了吧,我們就兩個人一起去。”
張堅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神情,一面去旋轉出口處門的開關,一面道:“由我來駕駛,我對那一帶的地形、氣流,熟悉得多。”
張堅說的是實情,所以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表示了同意。
這時,張堅已將沉重的門,推了開來。門一推開,寒冷的空氣,就像是無形的魔鬼,撲面而來,雖然身上穿的全是最佳的禦寒衣服,但是在剎那之間,還是有全身陡然跌進了冰水之中的感覺。
我們一起大踏步走了出去,直升機的“軋軋”聲傳來,我看到,在基地建築物前的空地上,直升機翼已在轉動。
兩個工作人員向我們蹣跚地奔過來:“氣候很好,大風雪團已升向高空消失了,可能會有大雪,不過……峽谷中的氣流,會使直升機產生劇烈的震盪。”
張堅鎮定地道:“這一點,早已在估計之中。”
兩個工作人員作了一個“祝成功”的手勢,我和張堅,一起走向直升機。
已經講好了是由他來駕駛,自然先由他登機,直到那時候為止,我對張堅的行動,還沒有絲毫的懷疑。正因為如此,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事,全然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不是沒有應變的能力,而是事起倉猝,我連應變的念頭都不曾起,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張堅先登機,他一進了機艙,我攀著欄杆,走上去,看到張堅已經坐在駕駛位上,拉下了駕駛杆,我正在奇訝他太心急了,他陡然一橫身,雙腳一起向我的面門踹過來。
這一下動作,真是意外之極,我本能的反應是身子突然向後仰。
在那一霎間,我想到的是不能被他踢中--在冰天雪地的南極,所穿的全是適宜於在積雪之上行走的釘鞋,鞋底上有著許多尖銳的鐵釘,給穿著這樣鞋子的腳踹中面門,實在不是有趣的事。
為了避開他突然其來的攻擊,我向後一仰的力道十分大,而欄杆又因為有著一層冰在上面,十分滑溜,所以我就從登機架上跌了下去,我才一倒地,就已經知道張堅想幹甚麼,張口想叫罵,可是一股強大寒冷之極的氣流,自上而下,直壓了下來,壓得我幾乎窒息,這股氣流是直升機翼急速轉動所帶起來的。
我盡力翻了一個身,臉向地下,才能對抗那股氣流。這時,我聽到了空地上其餘人發出來的驚呼聲,同時也感到直升機已經在搖晃著上升。
我不顧一切,用盡了氣力,跳了起來,想在直升機未曾上升之前,抓住機艙下的雪橇,張堅想擺脫我的陰謀,就難以得逞了。
我這向上一躍,確然用盡了氣力,躍得相當高。
(事後,好幾個探險員對我說,他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從雪地上開始起跳,可以跳得那麼高,因為積雪松軟,會使人下沉,不會使人上騰。自然,他們不知道我面向著下,那一躍,絕大部分用的是腰和背部的力道,與地面上是否有著積雪,並沒有多大的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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