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4 頁)
四花貓權衡一陣對知青說。
“你再幫我送一次,行不?就一次了。我求你,我的革命小同志,你是最勇敢的,小英雄雨來碰到敵人都不怕,都會機智的躲開,你為什麼怕狗呢?”知青說。
“我給你想了一條計謀。”
“你?想的什麼計謀?”
“生產隊公房壩子外面那個大石頭裡,不是有個菩薩嗎?你把信放在那兒,在菩薩身子後面藏好,讓程夏姐自己去取。安安送米的時候,就是把米藏在菩薩那兒的,沒人能發現。”
“你倒是活學活用啊!”知青被他的“奇謀”惹樂了,苦笑一聲。可用情急切的知青想一會兒,發現並不是完全不行。那個黃桷樹下的菩薩龕他知道,地方雖說是壩子外邊,可因為有雜草環繞,平時就少有人去。除了傍晚有時暗中拜佛的人,都會匆匆拜過就走,如果能將信放在那兒,尤其是菩薩身後,怕別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至少比老是讓小孩子聯絡安全得多。想到這裡,他對他說:“可是,必需要再送一次,我好在信裡告訴她,讓她去菩薩那裡去取啊。”
“嗯。”小四花貓說。
他用心地把主人公哄了半天,使他放棄只出“計謀”不出頭的打算,再幫他傳一次信,並且明天最好,小四花貓也馬上答應了,第一次算沒失敗,第二次就更不擔心,知青把信寫好,交給他,他又滿不在乎的應承下來。
第二天,知青給他說,準備一根很粗的棍子,拿在手上,就可以防狗,也用不著專門學雨來,他把知青給的信揣在衣服口袋裡。吃過飯,知青去出工,一路還跟著他走到生產隊公房前,才分路。可剛一分手,小四花貓就有自己的盤算,他一定要學安安送米一樣,要讓自己的“計謀”成功,按現在的說法就要有那麼一點“儀式感”,他決定就要把信放在公房外菩薩后里,呆會和程林玩的時候,悄悄告訴他姐姐,讓她自己去取。
他這樣想,就開始這樣做,全生產隊的社員們都出工了,公房壩子里根本沒有人停留,他見四下沒人,獨個就迅速跑到公房曬壩外那棵黃桷樹下面,踩到菩薩龕下,看看,然後把信取出放到菩薩後面,又回過頭來,看看,沒人,然後帶著成功感快樂的離開了。
他一路向程林家裡找程林玩,可事情還是沒有按他想象的那樣,因為他就在路上碰到三組出工的社員們,然後他就發現程夏也在其中,不過她落在後面。前面的社員長輩們見到他,還在“小四花貓”地逗個不停,問他要到哪兒去,拿著棍子幹什麼,他支支吾吾著,躲過眾人的戲弄,最後就是程夏,程夏見著他,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樣,隨口問:“小四花貓,又要到哪兒去?”
“嗯......”他發現程夏其實對他很親切,回過頭看看,沒有人注意,站著了,小聲對程夏說:“程夏姐,你知道公房外那個菩薩嗎?”
程夏愣了愣站著,抿著嘴問:“知道啊,有什麼事嗎?”
“你去那裡拿吧,菩薩後面,有範援朝哥哥給你的信,在那裡,沒人知道的。”他說。
他的話讓程夏又羞又驚,他不知道這個“小四花貓”在扮演什麼角色。前年媒人給他介紹物件是大隊隊長王向榮的兒子,她見過那個人,比自己大四歲,雖然沒有什麼好印象,可也沒什麼壞印象,何況人家是大隊隊長家,能和自己結親,家裡是求之不得的,所以她父母答應的時候,她也就同意了,至少沒反對,當男方突然死去,她甚至難過得偷偷哭了一場。前次突然間收到知青的信,她看了,藏著。對於範援朝,她以前是不瞭解的,只是知道他是插隊知青,是城裡人,平時因為不在一個生產組,很少能相互見到。她知道隊裡的人幾乎都在疏遠自己家裡,因此相信城裡人的範援朝肯定更瞧不起自己的,所以她也沒留意過他,範援朝來生產隊裡這麼久,她和他一句話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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