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
我指著溫寶裕:“看看清楚,他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他的想法,比他開藥材鋪的爸爸,不知超越了多少。”
白素又狠狠瞪了我一眼,對溫寶裕道:“你不必擔心,你父母不知道多麼愛你,他們生氣,不是不捨得那批犀角,而是心痛你做壞事,怕你誤入歧途,所以才對你嚴厲。”
溫寶裕笑道:“可能是。但如果我拿的只是三公斤陳皮,他們或許不會那麼緊張。”我忍不住又呵呵大笑了起來,溫寶裕這小孩,真是精靈得有趣。
溫寶裕看我笑著,提出了他的要求:“衛先生,你最近有甚麼古怪事遇到?能不能讓我和你一起探索一下?”
我立時搖頭:“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讓你參加。一個人,在你這樣的年紀,有太多事要做,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拚命吸取知識,才能有其他,人類的新想法、新觀念,全從豐富的學問、知識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白素低聲說了一句:“這才像話。”
我忙分辯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像話,只不過有些和一般人的認識,多少有點不同而已。”
白素笑了一下:“我不和你爭論這些……”
她才講了一句,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又是抽屜中的那一隻號碼少為人知的那一隻。
我才開了抽屜,取起電話來,我以為是胡懷玉打來的,可是電話中卻傳來了極其微弱、低得難以辨認的聲音,而且是一個女性的聲音,用有濃重澳洲口音的英文在說著:“衛斯理先生?”
我答應著,知道那是長途電話,然後那女聲道:“請等一等。”
這一等,等了足有五分鐘之久,才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叫著:“衛斯理?”
我辨不出那是甚麼人,只好大聲答應,那邊道:“張堅,我是張堅。”
我怔了一怔,張堅埋頭埋腦在南極做研究,幾乎和外界完全隔絕,他居然打電話來找我,可知一定有甚麼非常事故。
我忙道:“張堅,有甚麼事麼?”
我在講電話的時候,溫寶裕還在旁邊,他一聽得我這句話,就興奮得直跳了起來:“好哇,張堅,就是那個在南極的探險家。”
我立時瞪了他一眼,同時向白素作了一個手勢,示意白素帶他出去。白素向他招了招手,可是他縮了縮身子,一副哀求的模樣,令得白素不忍心拉他出去。
我由於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十分細小,自然也無法再分神把他趕出去,要用心聽電話。
張堅在電話中傳來的話是:“衛斯理,我要你到我這裡來一次。”
我怔了怔:“你在甚麼地方?”
這句話其實是問來也多餘的,張堅還會在甚麼地方?他當然在南極,可是由於他要我到他那裡去,我又不能不問這一句。
張堅道:“我在巴利尼島。”
他說了三四次,我才聽清楚了這個島的名字,我只好苦笑:“這個見鬼的巴利尼島是在……”
張堅道:“在麥克貴裡島以南,不到一千公里,麥克貴裡島,在紐西蘭以南,也不過一千多公里。”
我不禁苦笑,說來說去,張堅還是在南極。
看來除了南極之外,他不會再有別的地方可去。張堅和南極,其間幾乎可以劃上等號。
他這個人,真可以說是不識世務至於極點,他要我到南極去,十幾萬公里,就像是打電話叫朋友出去喝一杯咖啡。
我試圖使他明白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如何遙遠,並不是一下樓轉一個彎就可以去得的街角,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我只好折衷地道:“你在南極住得太久了,張堅,南極是地球的一端,而我住在地球的另一邊。”
張堅怔了一怔:“你這樣說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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