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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告訴我們不可隨意打擾他,你叫我們該怎麼辦?”
黃堂又喃喃說了一句:“科學研究不應該和錢財合在一起。”
我冷笑一聲:“沒有錢,怎麼研究?”
黃堂沒有和我再爭下去,那職員見我沒有新的責難,才繼續說下去:“也就在這時候,一下巨大的玻璃碎裂聲,傳了出來……”
他的神情,在這時顯得相當緊張,不由自主喘氣:“在實驗室中,有一隻相當大的玻璃櫃,這一點,我們知道。那下聲響,除了是玻璃櫃的玻璃破裂之外,不可能是別的,所以,他……”他指了一指一個年輕的職員:“他立時就去敲門,我們也一齊在門外叫著,問:‘所長,發生了甚麼事?’可是實驗室中,卻再也沒有聲響傳出來,我想推門進去,門鎖著。”
我聽到這裡,忙揚起手來,示意有疑問,那職員不等我叫出來,就道:“門,一直等我們報了警,警方人員來到之後,才由專家開啟。”
我立時向黃堂望去,黃堂點了點頭:“這個開鎖專家就是我。”
我又向實驗室的門鎖看了一眼,那只是一柄普通的門鎖,根本不必專家,一個普通的鎖匠,就可以把它一下子弄開來。
【第四部:神經緊張性情乖謬】
這時候,我心中實在已經十分驚疑:實驗室的門,由外面幾個職員開啟,還是由黃堂開啟,大有差異。如果當時職員開啟了門,就發現胡懷玉失蹤,和直到黃堂把門開啟之後,發現人不在,其間至少隔了一小時左右。
我現在就在實驗室,連窗子也沒有,一點也看不出除了這扇門之外,還有甚麼地方可以離開,但實際上發生的事卻是:胡懷玉不見了。當然,可能實驗室另外有秘密的暗門,可以供人離開。
我一面在想著,一面仍然在聽著那職員的敘述:“我們叫了一會,沒有反應,我就去打電話進去,希望所長會來聽電話,可是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我聽著,心想這時候,正是溫寶裕在向我敘說他如何焚燒犀牛的角,希望可以看到存在而看不見的怪東西,逗得我哈哈大笑的時候。
那職員又道:“我們討論,考慮過把門撞開來,因為在實驗室中,甚麼事情都可以發生。”
那職員道:“生物實驗室,充滿危機,有一個著名的細菌學家,就曾在實驗室中,不小心弄碎了培育細菌的試管,而結果一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
我悶哼一聲:“你想到了有意外,可是結果並沒有撞開門。”
那職員紅了紅臉:“是的,我們沒有那麼做,因為我們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有了意外,要是根本沒有事,把門撞了開來,所長髮起脾氣來……”
他沒有再向下講,這時,我心中覺得十分奇怪,因為胡懷玉給我的印象,十分溫文,絕不是一個脾氣急躁蠻不講理的人,可是那個職員的敘述,聽起來,胡懷玉卻像是一個很暴躁而不講理的人。
我順口問了一句:“胡所長的脾氣不好?”
這是十分普通的一句話,我也只是順口問問的,可是卻想不到,那幾個職員,都現出了十分猶豫的神情,像是這個問題,十分難以回答。
沉默了片刻,我感到事有蹊蹺,正想再進一步發問之際,一個年紀較長的職員才遲疑地道:“所長……本來十分和藹可親,可是自從這間實驗室……他不許人進入以來,脾氣就變得有點怪,有時會莫名其妙責罵人。”
我皺著眉,在設想著胡懷玉脾氣變壞的原因,我想到,可能工作的壓力太重,人的心境,自然會變得不好。
可是黃堂在一旁,卻已“嘿嘿”地冷笑起來:“一個科學家,在他的實驗室中,變成了‘鬼醫’,哈哈哈,他變成了另一個人,所有惡劣的本性,全都顯露出來,最後又神秘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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