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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花費,她如今既然能坐在這裡回來,便說明不是什麼大的損傷,多的是驚嚇,物業這邊承擔醫藥費,既不用耗費太大的損失,也能展現自己的誠意。
溫知夏的目光望向那名緊張的不斷擦汗的安保人員:「你們工作上的失誤,由你們內部自行解決,跟我沒有關係,我需要的是你們配合警方,加強安保,今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至於解決事宜,會有律師跟你們談。」
她來,主要是為了手中的影片錄影。
經理說送她到家門口,溫知夏拒絕了,如果不是頭上纏著紗布,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她言語神情之間都跟往日裡一般無二。
一個女人,經歷了被綁架,鬥智鬥勇,受傷休克,查出重病,目睹欺騙謊言,她照舊都是冷靜的,甚至讓人看不出異樣。
她是堅強的,當然,因為無論何種境地,從小到大,不都是她一個人走過來嗎?
沒有遇到顧平生之前,她可以活下來,難不成如今,就要崩潰失常,潰不成軍嗎。
一步步朝著瀾湖郡走去,夜幕下,她的脊背照舊挺的很直,這是她的驕傲。
「經理,她是不是要告我們?」一人問道。
經理站在窗戶邊,看著漸行漸遠的溫知夏,「等律師來了看看情況,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從被綁架到現在來找他們,連12小時都不到,你從她的神情中看不到任何的恐懼和綁架後的歇斯底里。經理自問,即使自己是一個大男人出現這樣的情況,恐怕都做不到冷靜至此。
只是,他們不會想到,在外人眼中保持著絕對冷靜的溫知夏,從那麼高的山坡上被踢下來,傷痕累累的醒來都沒有落淚的女人,會在走到家門口時,因為一個平地摔,保持著摔倒的姿勢,無聲的眼淚「叭叭叭」的落下來。
你有沒有遇見過這樣一個人,明明是他先肆無忌憚的闖進你的世界,霸道的將你的生活侵佔,說著美好的情話,轉頭卻也可以跟別的女人親密無間,往昔所有的回憶都是這個時候嘲笑著你的天真,竟然以為是他此生不可替代的唯一。
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進入職場,所有人都說溫知夏她聰慧,可即使聰慧如她,此刻也算不明白。為什麼她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已經不愛她的人,而顧平生失去了一個願意為他做一切的人,明明是他的損失,是他犯錯,可她為什麼會那麼難過。
她真的很難過,全盤押注,滿盤皆輸。
她走到浴室泡澡,等身上的溫度慢慢的上升,也等胸口處經過處理的傷口傳來刺痛,她微微垂下的眉眼這才發現,她忘記了自己在胸口刺了一刀。
不傷及內臟的皮外傷,不會危及生命,但不代表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裹上浴袍,整個人窩在沙發裡,良久良久之後,才在一陣手機振動緩過神來。
是一份資料,清楚明瞭的將趙芙荷名下的資產和半年內的流水開銷都查出來了。
溫知夏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的,原來,顧平生不光是對她大方,而是對身邊的女人都大方。
她忽然就笑了,也許這就應證了那句——誰能一如既往,不改初見模樣。
(柏)林。
「先生,該喝藥了。」晉茂將配好的藥和水放在桌邊,輕聲道。
徐其琛抬起手,晉茂這個時候才看到,他還在開視訊會議。
一個小時前,就已經該吃藥了,但會議一再延長時間。
晉茂在平板上打了一行字,從桌上的一旁推過去,正好在徐其琛可以看到的位置:先生如果還是不按時吃藥,我只能讓溫小姐來勸您了。
徐其琛轉動著手中的文玩,斜眸睨上他,帶著不悅。
晉茂垂下頭,權當自己沒有看見。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