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第1/2 頁)
在重新上庭之前,溫知夏看著顧平生唇瓣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許律師在法官落座之前,問向默聲的溫知夏:「太太確定自己當時的車,是真的被人動了手腳麼?還是因為太過慌亂,導致出現了操作失誤,又或者是……車輛本身出現了故障?」
這點溫知夏也無從判定,只是如果是巧合,那就真的太過巧合了。
「許律師有沒有覺得,今天原告的證人出現的有些太及時了?拿出來的證據也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真的處心積慮。
一個人處心積慮做到這般是為了什麼?
許律師頓住,「您……為什麼剛才不說?」
「我入獄之後,你再跟他說也不遲,順便替我告訴他一句,再如何聰明的人,都不能盡皆掌控人心,讓他好自為之吧。」
許律師發現,他根本猜測不透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她既然已經發現了其中的怪異之處,為什麼不說?
就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坐牢。
雖然只是一年,但……監獄那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是她這種身驕肉貴的貴太太住的習慣的。
庭審繼續,溫知夏認罪。
顧平生眼眸猩紅的看著臺上站立著跟受害者家屬道歉的女人,膝蓋上的手掌緊緊的握著。
周安北有些擔憂的看著顧平生,生怕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庭宣判的結果,溫知夏被判處兩年零三個月,賠償受害者家屬共計560萬元。
顧平生剋制也在隱忍,趙芙荷看著被法警帶走的溫知夏,眼中猙獰中帶著憤憤,她不敢相信,溫知夏竟然只判了兩年。
兩年,兩年算什麼,怎麼能消她的心頭之恨。
顧平生大步流星的朝著庭上走過來,法警當場將他攔住,「溫知夏,你給我站住!」
趙芙荷看著風度全失,疾步走上來想要衝破法警過來的顧平生,指甲狠狠的扣著自己的掌心。
許律師上前,求情說了兩句之後,這才給顧平生爭取到了兩分鐘的時間。
「為什麼?」他赤紅著眼眸問她:「為什麼要認?你明知道……」
「平生。」她抬起眼眸,唇角帶著淺淺笑意,一如……經年之前,「就這樣吧。」她說,「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我的事情你以後不用管了,我不後悔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年,但是以後啊……我們不要再見了。」
她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了,在他沉痛的眉眼中,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後來,就成了只有我一個人還覺得我們是相愛的。」
她始終愛戀記憶中那個帶著痞氣,永遠放蕩不羈的少年,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等流連花叢的顧總回頭。
「不是。」他伸出手拂過她帶淚的眉眼,他說:「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溫知夏還是在笑,卻推開他的手,跟法警走了。
她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不重要了」。
(警)車開走,跟前來的徐其琛擦肩而過。
溫知夏手上戴著手銬,出神的看著(警)車開始擺動的雨刮器。
四方城下雨了。
「先生,(警)車上的……是溫小姐。」晉茂撐著一把黑傘遮蓋在徐其琛的頭頂。
徐其琛手掌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目光從已經消失在馬路上的(警)車上收回,看向了法院層層樓梯之上站立著的顧平生。
「讓人打聽一下審判的結果,另外,我要儘快見到她。」徐其琛說道。
既然他護不住她,那以後,就由他來。
徐其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