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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發生了什麼?」他遇見她的時候,她便是那個文靜疏離的小書呆,內斂、不愛說話,乖的讓人想要欺負。
可網上出現的影片在告訴著顧平生,在她身上,有過一段他不曾知道的過往,而她從未提及。
「我不想提。」不想提,不想說,關於那段過往裡的任何言語都不想要說出口。
她花費了那麼久,那麼久才將這段過往從腦海中封存,怎麼還能動手將它撕扯開。
「在我派人去找鄭軒城之前,他被人打殘進了重症監護室,這件事情,你知道嗎?」顧平生握著她的手展開,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用指尖摳破,血液已經凝固。
溫知夏卻在他的話落,猛然抬起頭來:「誰做的?」
顧平生對上她的眼睛,「……我以為你會知道。」
溫知夏搖頭:「不是我找人做的。」
顧平生拿出醫藥箱,給她處理手上的傷口:「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你待會兒泡個澡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用想。」
「不再問問我,影片的事情?」她問。
「酒精沾上去有些疼,忍一忍。」他拿著棉簽在她的掌心按下去,她果然吃痛的下意識想要把手收回來,但是因為被他拽住手掌,並沒有成功。
「知道疼的話,就不要再做出這種傻事。」他低下頭,在她的掌心,輕輕的吹了吹,「還疼嗎?」
酒精消毒,也就是第一下的時候刺痛非常,到了後面反而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她搖頭。
「等你什麼時候想要開口了,再說也不遲。」他處理傷口的同時,說道。
她不想要說,他總是可以查。
他這輩子的正面形象,大概也都用在了她身上。
溫知夏整個人都浸泡在水中,腦海中除了吵嚷和喧囂之外,還有一片血紅。
她被欺瞞著餵了藥,那群人大概是想要看到她發癲時,露出他們想要看到的風情旖旎,可不知道是哪一步出現了偏差和問題,她重複服藥,造成的結果便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拿著利器無差別的傷人。
許是覺得她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不具有什麼攻擊性,又或者是類似的事情做的多的,真的有恃無恐,沒有人想到她會發瘋的不受控制,被她刺傷捅傷了幾人。
其中一個人,被她眼睛發紅的撲倒在地上匕首捅進了他的胸腔。
鮮血刺激著她的瞳孔,讓她雙目更加赤紅,那個酒色掏空的男人,竟然可笑的無力掙扎。
殺了他——
殺了他們!
這是溫知夏當時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她當時意識不清,卻也能感知到,有人在幫她,那人動手比她還兇,素不相識,卻幫她大打出手,要不然憑藉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偷襲成功。
只是她的世界裡除了赤紅,就是一片天旋地轉,她依稀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的少年。
在她被藥效控制,舉起匕首要殺人的時候,警鳴聲響起,她舉起的手被人從後面握住,這人攔住她,讓她鬆開手,不要在衝動之下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會不會後悔溫知夏不知道,她只知道攔住她的黑衣少年,眼角被沾上了一抹赤紅,掌心的溫度萬分溫暖。
在警方到來的一瞬間,他從她的手中拿走了匕首,將上面的指紋擦拭掉,丟在重傷之後失血過多的男人身邊:「是他嗑藥過度,自殘弄傷了自己,不要提你傷人的事情。」
溫知夏當時不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她只看到他言辭清晰的敘述著事情的經過,而警方的人對他雖說不上畢恭畢敬,卻也足見溫和。
只是他身體似乎不好,幾次咳嗽,面色變得蒼白。
桌上不知道是什麼人放著的白紙,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