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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外馬翔的手機響了，他向秦川打了個&ldo;抱歉&rdo;的手勢，匆匆走去門外接起了電話。

十秒鐘後他推門而入，秦川回過頭，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ldo;……秦哥，嚴哥。&rdo;馬翔吞了口唾沫，臉色不是很好看：&ldo;實習公司那邊……出了點小情況。&rdo;

嚴峫鬆開耳麥，抬頭看向楚慈，誠懇道：&ldo;我很抱歉。&rdo;

楚慈：&ldo;?&rdo;

&ldo;你們實習公司剛來反饋說，不久前實驗室監控壞了一段時間，直到昨天才修好。也就是說五月二號你最後一次回宿舍見到馮宇光的那天是沒有監控記錄的。&rdo;

楚慈：&ldo;……&rdo;

&ldo;而你也許有所不知，五月二號同時也是你跟馮宇光最後一次交談，幾個小時後他背著那個被你拒絕的雙肩揹包，死在了富陽區ktv後門口的‐‐&rdo;嚴峫將筆錄反手按在桌上：&ldo;那一天。&rdo;

楚慈一直很穩當的表情終於變了：

&ldo;……你說什麼?&rdo;

嚴峫的聲音不算冷硬，但一字字卻包含著更具威脅的力量，在審訊室內迴響。

&ldo;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馮宇光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同學。被害者化學中毒而死，而你有充分的動機，有製毒能力，還沒有不在場證據。如果你到現在還試圖隱瞞的話，那你就是本案到現在為止唯一的嫌疑人。&rdo;

嚴峫雙手交疊，上半身向後靠，淡淡道：&ldo;你應該知道那意味著什麼。&rdo;

極度的安靜充斥了空氣，楚慈彷彿僵在了陰影裡，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ldo;……怎麼可能……&rdo;

沒有人回答，所有目光都盯在他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楚慈終於在幾道灼灼視線中開了口，聲音很輕也很沙啞，說：&ldo;那天中午我回去拿東西的時候……&rdo;

&ldo;馮宇光正在宿舍裡看書，看見我進來，突然非要跟我打一個賭。&rdo;

第6章

&ldo;你相信他?&rdo;秦川不太信任地問。

嚴峫十指有規律地互相交叩，半晌緩緩道：&ldo;技偵正在恢復監控錄影，如果能找到不在場記錄的話，我相信他。&rdo;

副支辦公室裡滿是過夜方便麵和香菸混雜起來的味道，門外傳來陣陣人聲，沒有熬夜班的警察們陸續來上班了。

&ldo;但也太扯了，老嚴。馮宇光的系主任和導師都說他成績夠嗆，能把畢業論文寫完就謝天謝地了，那楚慈卻說他死活拉著自己打賭要考博，還要做課題?馮宇光天天追劇打遊戲泡妹子，根本不是醉心學術的人設。而且你聽楚慈的供詞，我不信你聽不出他沒說實話，這小子絕對隱瞞了很多東西!&rdo;

嚴峫豎起一根食指，伸到秦川鼻子跟前，搖了搖：

&ldo;你的前半句我保留意見，只有後半句非常贊同。&rdo;

&ldo;‐‐他確實隱瞞了一些事情。&rdo;

半小時前，審訊室。

&ldo;他打賭考博。&rdo;

&ldo;什麼?&rdo;

&ldo;他打賭自己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