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第1/2 頁)

楚蓁淡淡掃了幾人一眼，沒說話。侍畫小臉一板，小手點點幾人，冷笑著道：&ldo;時辰不早了，幾位不在園子裡，倒在這兒躲清閒。府裡養著你們，可不是為了讓你們背後嚼舌根的！&rdo;她雖年紀小，卻是楚蓁身邊的二等丫鬟，性子又烈，生起氣來頗有架勢。

還是剛才那個婆子，偷偷抬頭覷了面無表情的楚蓁一眼，囁嚅道：&ldo;侍畫姑娘，咱們不過覺著天冷，進來暖和暖和，這就掃園子去！&rdo;說著匆忙便要起身。扶著楚蓁的侍棋卻是已然曉得楚蓁過來是為了什麼，她平淡望著那婆子，總是噙著笑的嫩臉冷漠無比：&ldo;趙嬸子，我記得你是在侯府那邊受擠兌被趕了出來，求了人才進的將軍府，難不成，你竟還念著舊主？&rdo;

剛才恭維那桑姑娘的人便是這個趙嬸子。此刻她卻是出了一身冷汗，渾身不停地打哆嗦，侍棋瞧著軟和，沒想到是個心狠的。人人都知道將軍府與侯府不和，自己與那邊扯上了關係，哪兒還有什麼活路？

她閉眼狠了狠心，張口就要嚎冤，楚蓁卻是懶得聽她辯白。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侍畫，侍畫一個箭步上前，將跪在最後頭的那個丫頭拽到了前頭。侍棋扶著楚蓁慢悠悠穿過跪著的幾人，穩穩坐在首座，怕座椅髒，侍棋還將手中的雲帕覆在了上頭。

楚蓁鳳眼斜了那丫頭一眼，柔聲道：&ldo;這位是……桑姑娘？&rdo;桑姑娘微微抬頭，滿含希冀地看著楚蓁點點頭。烏髮雲鬢，米白的肌膚，小巧的紅唇，秋水含情的雙眸，卷翹的睫毛，尖尖的下巴，真真是個我見猶憐的美人。

&ldo;想跟著二爺？&rdo;楚蓁依舊聲音柔和，聽不出有怒意。桑姑娘膝行幾步上前，砰砰磕起了頭：&ldo;奴婢打小就仰慕二爺，老太太送奴婢過來時也說了要做二爺屋裡的人，請二奶奶成全！&rdo;地板冷硬，一會兒的工夫，白嫩的額頭便有些發紅。

屋中一時無人說話，只有鐵爐中炭火燃燒的茲啦聲。楚蓁望著燒得通紅的鐵爐發呆，侍棋怕她累，在身後輕輕為她撫腰。就在桑姑娘受不住，磕得越來越慢時，楚蓁冷不丁地開了口：&ldo;你若能從鐵爐裡掏塊炭出來，我便相信你的真心，甭說是房中人，我馬上立個文書，將你納為正式的妾室。&rdo;

桑姑娘一愣，抬著磕得破皮的額頭，直直望著楚蓁，好似沒聽見。侍畫走上前推了她一把：&ldo;奶奶說了，只要你敢從爐子裡掏塊火炭出來，便遂了你的心思，還不趕緊掏？&rdo;說著，又將她向鐵爐那兒推了一下。

桑姑娘的小臉頓時慘白如紙，她瞧了鐵爐一眼，將軍府中下人們用的也是好炭，火燒得旺極了，爐邊紅得好似要化了。她狠狠咬著唇角，都起了血印子，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終於鼓起勇氣靠近鐵爐，卻是再不敢往前一點。侍畫見狀要上前幫她抻手臂，她忙將手臂縮了回來，緊緊抱在胸前，淚水汩汩而出，瞬間哭花了臉。

楚蓁歪歪身子，牽了牽嘴角：&ldo;原來你的深情，也不過如此。&rdo;

剩下的幾人都被眼前的情狀嚇傻了，尤其是趙嬸子，以往她見的楚蓁都是和氣心軟的，何曾見過她如此狠絕！她想起自己先前說的話，恨不得將腦袋縮到肚子裡。

楚蓁不再看桑姑娘，撣了撣斗篷的風毛，漫不經心道：&ldo;不是還有一位？&rdo;一直將身子伏得矮矮的，躲在角落裡的榆姑娘身子晃了晃。擋在她前頭的人迅速散了開，將她顯了出來。她臉上不是很害怕，倒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跪直了身子，抬頭看著楚蓁，平靜道：&ldo;奶奶，奴婢並無意二爺。&rdo;

楚蓁以手掌撐著頭，仔細瞧了她半晌。侍畫方才跟她說的，卻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