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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天真，事實上，孩童也是殘忍。

因為，他們莽莽撞撞，什麼都不懂，孩童世界裡，一切是自然，也真實。他們世界裡，還沒有披上成人思想，還沒有披上成人道德枷鎖。

“是個明白規距好孩子。”沈伊人嘴裡讚了大哥兒這句話。心裡嘛，沈伊人卻暗道：都說三歲看到老，這孩子將來怕是個容不得旁人拿捏主啊。

015　那一縷歹毒的香

15那一縷歹毒香

梧桐園裡楊寧真和李婉兒，是明話暗諷，你來我往。表面子上，是姐姐妹妹親親熱熱嘛，暗地裡，兩人都是知道對方恨得自個兒牙癢癢。

“玉雅當年我身邊時，我就知道她是個懂規距，是個明白忠義人。”楊寧真開口給玉雅身份下了話頭。一則嘛，指了玉雅是個奴婢出身，身份卑－賤。二則嘛，玉雅是她奴婢，自然歸她管，李婉兒就當明白規距二字，別狗拿耗子多管了閒事。三則嘛，既然忠義之人，好別背叛了主子，楊寧真話裡是隱含著威脅之意。

“楊姐姐話，妹妹可不認同。除了夫人主持中饋外，後宅裡眾位姐妹們，誰不是侍候侯爺。咱們心願，不就是讓侯爺高興，讓夫人省心嗎？”李婉兒笑眯眯回了話，那一巴掌就差著明裡打到楊寧真臉上。意思明擺著，又不是做當家主母夫人，小妾這玩意，誰比誰高貴呢？就是名義好聽點罷了，實質呢？妾，還是妾。

“李妹妹看來是一定要插上手嗎？”楊寧真唬了臉，看著李婉那得意樣子，雖然說恨不得撕了它，面上卻因為李婉兒與她都是從五品禮部誥封宜人，只有壽寧侯規距內打些嘴皮子功夫。

李婉兒聽著這話後，手指甲是挑了挑，捏著袖擺子掃了一眼旁邊玉雅後，說道：“楊姐姐這話從何說來？我不過就是看著某些仗勢欺人奴才過份哦，說句公道話罷了。”這說著話時，眼光直晃了晃楊嬤嬤，那是意有所指啊。

楊寧真聽過話，看著李婉兒好一下後，怒急反笑了，她是拿著手帕子笑了好一下後，方道：“李妹妹真個兒有心了。也罷，也罷，玉雅啊，看李宜人份上，今日我就不追究了梧桐園責任。不過你好記著，有一有二，不可過三。若不然，拼著被侯爺和夫人責怪，我楊寧真也不是軟弱性子，任人拿捏。”

丟下場面子話後，楊寧真是起身對楊嬤嬤，道：“嬤嬤，咱們走。”楊嬤嬤見著楊寧真這般放了手，心中雖然不願，卻也只得惡狠狠盯了玉雅一下後，隨著楊寧真離開了梧桐園。

玉雅宜人楊寧真離開，心裡大石頭，方是真正放下了。雖然，她心底有些不明白，這梧桐園裡大戲，為何如此草草收了場。不過，於她玉雅有利，她自然也不會深究了。現下玉雅是忙又見了禮，道：“奴婢見過李宜人，見過簡姨娘、桑姨娘。”

壽寧侯司馬錦後院，並不算小。早些年，因為一些陰私事，折騰去了一個從五品白宜人，還有三個姨娘和五個通房丫環。

現壽寧侯府後院裡，除了當家做主夫人沈伊人外，還有從五品宜人楊寧真、李婉兒。

至於姨娘嘛，便是投靠了李婉兒簡姨娘、桑姨娘。

當然，姨娘之下通房侍妾嘛，沈伊人元景園裡，是有一個通房丫環丁蘭。楊寧真身邊自然是一個半獨立了玉雅。

“都是侯府裡姐妹，起來吧。”用得著玉雅時，李婉兒態度是十分熱情。玉雅也沒有推辭，畢竟，人給了笑臉，她也得回了笑臉，所以，起了身後，玉雅笑道：“謝謝宜人。”

“場都是自己人。不瞞大傢伙，我這侯爺跟前也三年了，膝下無子哪能硬氣與楊姐姐唱了對臺戲。”李婉兒自怨自哀了這話，邊說著真是擠了兩滴莫名眼淚出來。配合著李婉兒話，簡姨娘也是道：“宜人，奴家何嘗不是這樣呢？”

“女子七出，可不就是有個無子嗎？”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