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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早朝結束後,寧太傅乘坐著馬車回府,與她一同歸來的還有太女楚詩玉。
下馬車時,寧太傅瞥到了門口等候多時的蕭晚,見她恭敬地走上前給自己請安,眉頭扭曲地蹙成了一條線。
好友雖在早朝前興奮地告訴自己,自家女兒終於開竅了,可在寧太傅的心中,蕭晚就是一塊不可雕琢的朽木!所以她訕笑,以為蕭玉容是異想天開,誰知蕭晚竟這麼快就上門了。
她板著臉,裝作不知情地問:“蕭小姐,何事?”
“寧太傅,晚兒曾頑劣不堪,惹您心煩生氣,今日特負荊請罪。枉太傅您能饒恕晚兒曾經的愚鈍之舉,再度成為晚兒的恩師。”她說著,一掀衣袍,揹著荊條跪倒在地,遞上了自己精心準備的厚禮,“這是晚兒挑選的洮硯,枉太傅大人喜歡。”
洮硯石質細膩,紋理如絲,氣色秀潤,發墨細快,保溫利筆,是東魏國的石硯之首,價值千金。
寧太傅看了一眼,雖是心動,卻冷著臉拂袖:“蕭小姐可是知道我是此次科舉的出卷人,所以特以洮硯為禮,前來賄賂我?”
寧太傅並不覺得蕭晚是真心向學,而是動著歪腦筋,例如接近她竊取科舉試題,亦或者以名貴之禮賄賂之。但寧太傅是清廉之人,絕不做貪贓枉法之事。
前世蕭晚的確做過傻事,例如花了千金買了所謂會試試題的答案,結果她辛辛苦苦背了兩日的答案,卻一題沒有考到,白白被人騙取了千金。重活一世的她,雖然記憶模糊不清,但會試出題的大致方向,她卻因為押錯題,記得清清楚楚。
會試多以四書、五經中的文句做題目,而她前世背錯了題目,考試時一頭霧水。而會試最後的兩道大題,又出了她不熟悉的政治和教育方面的策問。於是前世,她悲慘得交了白卷。
今世,她雖然熟知墨義的題目,但會試之後,還有女皇監考的殿試。前世她早就被會試刷了下來,完全不知道殿試考的是什麼。所以,她必須在九月初一的殿試之前,努力求學,爭取一鳴驚人。
“太傅大人誤會晚兒了,晚兒並非前來賄賂大人,而是真心求學。晚兒已改過自新,請太傅給晚兒一次機會!”
蕭晚誠懇地訴求並沒有打動寧太傅,因為蕭晚曾經的頑劣太令人印象深刻了。她冷著身道:“寧某擔當不起,還請蕭小姐另請高明吧。”
寧太傅曾因蕭晚和蕭玉容惡交過,她可不想再攤上這位無能的大小姐,惹得自己一身腥不說,還和好友再度惡交。
“太傅大人,當真不給我一次機會?古書云: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如今我已清楚地醒悟曾經的自己是多麼愚鈍,犯了那麼多不堪的錯誤。能夠認識並改正錯誤,這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何太傅一直揪著我曾經的過錯,不肯給我一次機會呢?”
蕭晚抬起頭,認真地宣誓:“我一定,不會再讓太傅您失望了!”
寧太傅有些訝異地瞥了一眼舌燦蓮花、神情認真嚴肅的蕭晚,思索著這些話是不是蕭玉容教給她。
沉吟了片刻,她想到一招讓蕭晚瞬間打退堂鼓的方法,幽幽地說:“既然蕭小姐願意負荊請罪,就讓寧某看看蕭小姐的誠心吧。兩個時辰,只要蕭小姐能跪滿兩個時辰,寧某就收你為徒,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教授給你。”
她心裡嘀咕著,以蕭晚的嬌生慣養、細皮嫩肉,估計連半柱香的時間都跪不滿。
正以為蕭晚會知難而退時,卻聽到蕭晚欣喜地叩了叩首:“多謝太傅再給晚兒一次機會!”這讓寧太傅納悶不已,眉頭緊緊地蹙成了一團。
寧太傅想出的這招極其損,以蕭晚曾經驕傲的性子,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下,別說半柱香了,連一彈指的時間都堅持不了。
可現在的蕭晚是經歷了曾經被人毒打、又被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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