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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道士和尚都一副極其虔誠的樣子,拜的很是認真,跟在廟宇裡禮佛也沒多大差距。
不得不說,對付普通老百姓這些道士和尚還是挺管用的,他們集體編造說我的屍體是什麼陰煞聚集,五鬼纏身,百魅當頭……總之是一件極其兇殘邪門的玩意,毀我屍身者會受到鬼神的報復,死後不入地獄云云。
他們說的邪乎,那邊一堆道士和尚圍著我的屍體祭拜也增加了幾分說服力,於是來毀我屍體的那些人都打了退堂鼓,那個老阿婆更是嚇得直接對我的屍體拜了幾拜,眼角含淚保證再不敢打我的主意,讓我哭笑不得。
當然,也有一些不信邪的,不過畢竟是少數人翻不起什麼浪花,基本可以無視。
另一邊透過幾個道士和尚的攀談,我也瞭解了一些情況,原來那個前來搭救我最後被手機爆頭的道士還是挺有來頭的,他叫白雲子,屬於這地界名譽上的扛把子之一,他掛了對於這裡吃這行飯的人自然是十五級大地震般的大事,於是一個個紛紛開始打聽起訊息來,正好老李在尋找能實行計劃的合作夥伴,於是兩邊搭上了線。
隆重的祭拜一直持續到凌晨。
道士們收起了祭壇,開始準備與我的魂魄建立一個長久的聯絡通道‐‐這是計劃的第二步。
由於這樣的術法需要在我身上畫上一堆符文,於是我的屍身又被剝光了一次,而且為了效果我還被推到月光下,該死的,這次身邊全是大老爺們,我赤裸的遺容在月光下展漏無疑,一個道號叫&ldo;者虛&rdo;的道士拿起毛筆來沾著硃砂在我身上畫著。
道士們詭異的行為可把我旁邊幾個室的逝者家屬嚇壞了,加上早上道士和尚們散佈的謠言,他們急忙把自己親屬的屍體運走,片刻也不敢停留在這裡。
漸漸的,周圍安靜下來,大家都屏息凝神的看著我赤裸的身體……好吧這麼說感覺有些古怪,說在瞻仰我的遺容總可以,而閒的無聊的我則開始四處溜達著,觀察起身邊的人來。
幾個和尚掰著佛珠念著佛號,表情統一的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沒什麼好看頭。
老李則別過頭來離我遠遠的,看起來有點避嫌的意思,李婉冰似乎對那些畫我身上的東西挺感興趣,如果不是被老李拉著相信她會很樂意加入圍觀大軍。
道士們的表情則有趣的多,一些認真的盯著者虛的動作,裹在袖子裡的手指一動一動的,看樣子是在偷師,一些則學著和尚們認真為我念著超度的經文,雖然唸的虔誠但我想他們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還沒想進地府呢。
最後幾個老道士則比較特立獨行,他們既不偷師也不念咒,而是皺著眉頭看著者虛手上的筆,一臉糾結的似乎想說什麼,但看者虛認真工作的神情卻又忍住了,如此反反覆覆了好幾次,讓我的心不由得懸了一陣,畢竟被加工的可是我的屍體!
幾個老道士的眉頭越皺越深,就在符文即將畫完的時候,不和諧的聲音終於出現了。
一個老道走出來對著者虛說道:&ldo;者虛道友,你這符畫的好像有些古怪,這不象是招魂的符,倒像是湘西一脈的東西吧。&rdo;我記得這老道叫無為子,聽其他道士說他在符道這一塊也有不小的建樹,屬於業內權威之一,能力僅次於者虛。
我看向者虛,無為子的話沒有幹擾到他,他手上的筆依舊穩定的在我身上遊走,頭也不抬的答道:&ldo;這是我上次遊歷時從那邊偷師過來的手法,看起來跟趕屍的手法有點象,但實際是兩種效果……&rdo;
具體是哪兩種效果,者虛沒說出來,因為者虛話沒說完就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