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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以往壓低了不少，前任處長柳左搞什麼公開招標會，第一次搞的時候，卡得太死，誰也鑽不了空子，行情就一下子拉了下來，這種敏感的價格行情，一旦下來，就很難再上去，他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只能在同等條件下保證黃大頭的中標。

既然黃大頭佔了理，可他也不能白白為人做嫁衣啊，黃大頭這些年在他身上撈得盆滿缽滿的，敲他一回也是應該的，於是緩下口氣來說：&ldo;大頭，你也知道，以前我管小工程，也把你養這麼肥了，現在我是副處長，手裡的專案可不是科長時所能比的，不過，大有大的難處，大了就扎眼，這碗水我一個人可喝不下哦。&rdo;

黃大頭聽著心裡不爽，什麼叫養這麼肥，養豬呢?但口頭還得謙遜：&ldo;是的是的。&rdo;

梁楓蹺起二郎腿，繼續說：&ldo;我上邊還有處長局長，少了哪一頭，這事咱也吞不了，我跟你說，上頭的定額是不能變的，一變就出事，到時咱倆誰也兜不起，如果按你這次的提議，我交了上頭，自己不但沒有留水，還得貼水，你說我這忙活一趟，給你做好了菜，煮熟了飯，還得扯張手紙等你吃飽拉屎給你擦屁股，你覺得這合適嗎?&rdo;

黃大頭人肥怕熱，聽著聽著汗也下來了，他琢磨半天，咬咬牙，試探著問：&ldo;梁處，這一回兩回的，我黃大頭哪怕賣房賣車，也可以按老規矩走，可是，如果下回還是這麼壓標價，我這賠本買賣可就幹不下去了啊??&rdo;

梁楓也覺得這是個問題，一時也拿不準，沉吟著。黃大頭是個精明人，見梁楓被問住了，小眼睛骨碌一轉，湊上前去，神秘兮兮地丟擲早謀劃好的方案：&ldo;梁處，我倒有一個辦法，能保咱們以後都有乾飯吃，絕不會再喝稀的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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