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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典型的豬頭三,簡直傻爆了,不過紅門的情報員,似乎都很喜歡這種大義凜然的感覺。這樣他們用自己的正義去處罰別人的時候,特別有成就感。
吊絲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耳邊不斷回想著那熟悉的聲音:“我們的任務是——懲奸除惡我們的代號是——紅隊”
砰
男子說罷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地上那顆背叛者的頭顱,槍響了,那叛徒的眉心中間立即出現了一個規則的血洞,這個出賣紅門利益的生命隨之倒了下去,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兩個小時前他還坐在被**黨“中統”特務嚴密保護的轎車上,而短短兩個小時後卻走到了自己人生的終點。
男子甚至不屑對這個叛徒的屍體投來鄙夷的目光就將墨鏡重新推上了鼻樑,將帽簷壓的更低了一些,不慌不忙地消失在這錯綜複雜的小巷中……
長江下游江面,秋霧迷濛,橫亙大江。
這幾日時值入秋,本就陰霾的天空又下起了濛濛細雨。
李長峰坐著一葉扁舟從江北順流而下,秋雨如層層薄紗一般罩著整個江面,除了艄公搖櫓時從胸腔偶爾發出的幾聲悶吼,眼前的這個世界一片慘淡。
前幾天李長峰去買火車票的時候,羅隱祥就特意囑咐李長峰一定要提防別人盯梢。果不其然,李長峰剛從售票視窗接過了火車票,就感覺身後有人微微碰了自己一下。
他用餘光掃了一下面前的玻璃窗,發現一個戴著禮帽,身穿長衫的男子從自己身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也許在常人看來這只是大街上常有的輕微碰撞,卻碰到了李長峰腦袋裡時刻緊繃著的一根弦,這根弦一般被人稱做“警惕性”,但它在李長峰這裡已經成為直覺。
後面有一艘烏篷船,從剛上船的時候,李長峰就發現這條路線也已經被人跟蹤了。這條船在李長峰的船開動的十分鐘後,就緊緊地跟了上來,在如霧般的細雨裡若隱若現,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面。
李長峰拿出一柄菸斗叼在嘴上,將菸斗前端的一個小蓋子翻開,這裡裝著一面小鏡子,這玩意就像一個向後長著的眼睛,可以在任何時候不動聲色地觀察身後的情況,而使別人無法察覺。
握著菸斗悄悄地往後照了照,鏡子裡那條船仍舊鬼魅似地跟著自己。想起在蘇俄“契卡”秘密受訓時教官安德烈說過的話“要記住,擺脫‘尾巴’最好的方式是殺了他。”李長峰不由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羅隱祥和李長峰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像他的親人一樣,所以李長峰一直親切地稱他為“羅叔”。李長峰加入紅門的時候他是自己的介紹人,考入黃浦軍校也是他的意思,後來去蘇俄的“契卡”學習是受紅門的委派,但給李長峰傳達這個命令的,還是羅叔。
李長峰又用菸斗上的小鏡子照了照後面的那艘船,它已不再是那麼若隱若現,相反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緊張地看了看手裡握著的這把雨傘,再看看站在船頭搖櫓的艄公和烏篷裡的一個小女孩,便從小小的烏篷裡鑽出來,走到艄公的身後,對他小聲說:“老人家,你再把船搖快一點兒,天黑之前到對岸,我再給你一塊大洋”
“好的客官您就放心吧,我曉得,這船已經被你包下來了,你是老闆,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老艄公是個精瘦的小老頭,身披一件枯黃的蓑衣,將頭上的箬笠往上推了推,用渾濁的雙眼看了看李長峰,更加賣力地劃了起來。
加上之前已經支付的兩個大洋,這老頭今日可是狠狠地賺了一筆,省吃儉用也足夠祖孫二人過上一個月。很久沒碰到如此大方的船客了,他也需要賣力些,別讓快到手的銀子飛掉。
已近黃昏,天色彷彿突然暗了下來,如黑鍋一般的穹廬開始擂起了陣陣雷聲。後面的船見李長峰的船開始加速,也跟著奮力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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