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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芮妮期盼一輩子的熱切和關愛。
「爸爸!」芮妮又驚又喜,尖叫一聲像只歸巢的小鳥撲上前去摟抱住他,「你怎麼——你是怎麼從都靈回來的?你怎麼又搞成這樣?」
「嗬,這不過是小事情,」格雷戈·霍克自豪地說,「只要一點兒小錢,總有客船願意多給一個位置,更何況我還有護照,比那些真正偷渡的人好多了!」
他絕口不提那道鮮綠色的光,以及那第二場燒毀他第二個家的火焰。
芮妮從他迴避的態度猜到一些真相——或許這也是阿比蓋爾姨媽不肯直面她的原因,滿懷愧疚,帶著安娜和司內夫遠離了她的生活。
他們不約而同選擇向她隱瞞,但芮妮也沒有想要刨根問底的心,她樂於接受難得糊塗的生活狀態,帶著老霍克回到了暫時租住的小屋。
湖邊小屋被燒毀以後,芮妮就一直住在納威家裡,她的手上有隆巴頓祖傳的月長石戒指,住下來似乎也理直氣壯。
但老霍克回來以後,這就行不通了——沒道理他們還得接受未婚妻的爸爸住在家裡。
所以芮妮和老霍克用僅剩的錢租下倫敦的一間公寓,地理位置一般,街角的風景只有幾家破敗的薯條和炸魚快餐店。
納威經常來拜訪他們,幫助這對父女刷牆、鋪地板,修繕漏風和破損的地方——即使這些事情只需要芮妮揮一揮魔杖,但看在老霍克對納威的態度愈發和藹可親的份上,她開始假裝自己做不到。
「那我們呢?」在又一次拜訪時,納威有些委屈地問,「難不成你想要反悔?」
「反悔什麼?」芮妮正在回復讀者們的信件,頭也不抬地問。
「當然是結婚!」納威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你真的忘記了?」
芮妮捉著羽毛筆的手頓住,她有些為難地抬起頭:「我當然記得——親愛的,我每天都戴著這枚戒指呢,就算偶爾有幾分鐘我忘記了,一見到它我也會想起來的。」
納威嘴裡哼哼唧唧地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比從前更懂得怎樣讓她心軟。
不過——
「你知道的呀,」芮妮放下羽毛筆,把他的腦袋摟進懷裡,輕輕揉搓那頭柔軟蓬鬆的金髮,「我剛剛出版了第一本書,編輯叫我趁熱打鐵把第二本也趕緊寫完……所以我不僅要繼續寫作,還要抽時間出門採風。
更何況,我們才畢業沒多久,這麼早就結婚——」
「我的父母一畢業就結婚了!」納威立刻說,「還有哈利的父母,羅恩的父母——」
「是,可是他們當時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伏地魔——」
「所以現在你有了別的選擇,就不肯和我結婚了嗎?」納威不高興地說,也不肯讓她揉頭髮了,氣呼呼的遠離她坐在了扶手椅上。
芮妮盯著他臉上貼過祛疤貼紙的部分,那裡長出了粉嫩的新肉,擠開一整條暗褐色的傷疤,看起來有些好笑。
納威又生氣又忍不住翻閱起她剛剛出版的第一本書《如何俘獲對方的心》,看到第一部分揚起了眉毛,用偷偷摸摸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結果直接撞進芮妮帶著笑意的雙眼裡,他立刻就生不起氣了。
「也只有你可以寫出這樣的段落來,」納威抿著嘴唇說,看不出喜怒,「你應該告訴那些為愛情所困的人,用真心感化對方,而不是——而不是用這些手段。」
「有的時候,真心和手段需要並用,」芮妮握住羽毛筆走近,挨著他僵硬的身體坐在扶手上,用羽毛筆的尖端柔軟部分輕輕撩撥他的耳根,「我並不以此為恥。」
「你現在是在用手段嗎?」納威突兀地問。
「假如你認為是的話。」芮妮語焉不詳,但低頭用溫軟的嘴唇貼合在剛剛用羽毛搔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