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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因為角度問題，加上姜知言包裹的嚴實，人臉基本看不清，只有偶爾幾個快閃過的畫面能看到玩雪人笑成月牙的眼睛。

無論是聲音還是神情裡面都是真切的喜悅，不帶任何目的和想法。

鬱南衍把這段影片看了三四遍後就把手機往沙發上隨手一扔，整個人頗有些沒形象地仰躺看著頭頂的吊燈。

光線有些刺眼，鬱南衍卻沒有感覺似的睜著眼睛，直到身體被逼出一點生理反應的淚水他才好像感覺到了難受。

「姜、知、言。」

嘴中重複一遍這三個字，鬱南衍終於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知言還很小的時候看過一部電視劇，具體內容講什麼她已經忘記了，只記得那個平時是醜小鴨的女主在男主的幫助下換了形象，突然就驚艷全場。

當時那個突然變換形象的場景深深記在了小知言的腦中，不是因為女主的演員有多美，而是那時候還沒徹底瘋狂的母親也會用正常的語氣對她說：「這種人換了衣服也當不了公主，我們了了不一樣，可是天生註定的小公主。」

——我是公主！

姜知言記住了這句話，那時候她也一直以公主的標準要求自己，直到……十二歲。

後來，在職場當一個隨處可見的社畜，受著老闆的罵，幹著不喜歡的工作，姜知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下來的。

那時候本來以為不是自己忍不下去炒了老闆魷魚，就是公司倒閉換新工作，沒想到老天還會給她這麼一個選擇。

看著鏡中妝容精緻的自己，姜知言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她馬上回過神對著一旁在做最後調整的造型師誇讚道：「您可真厲害，我差點都認不出自己了。」

主造型師笑了，「我只是錦上添花，夫人本身就漂亮，關鍵氣質也好，這條裙子和您真的太配了。」

造型師並不是恭維姜知言才這麼說的，其實最開始鬱家那邊訊息過來是這件時，她們這邊還有點擔憂。

姜知言的照片她們已經提前看過，漂亮是漂亮，可漂亮也分很多種。

姜知言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美得沒有攻擊性，就像鄰家妹妹一樣。

而這條裙子，同樣漂亮，但是沒點氣場根本撐不起來，大概就會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造型師這邊本著職業道德也委婉地提出過這點，漂亮的高定衣服多的是，也有不少適合姜知言這種型別的，沒必要選這一條。

但那位趙助很斬釘截鐵地表示，這是鬱總親自選定的衣服，不用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到時候效果不好肯定不會怪鬱總，鍋就得到他們頭上。

幹他們這行的，一次失誤帶來的影響簡直不能用金錢來估算。

還好，還好！

不愧是夫妻，鬱總看老婆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姜知言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這造型一做就做了兩個多小時，果然美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拿出手機，點進一個四人小群。

「薑餅魚：幾點出發，我好了」

「君臨天下：哇哦，我來啦，我要第一個看到知言姐！」

「薑餅魚：你晚了，第二個、第三個都輪不到你」

「君臨天下：貓貓流淚jpg」

「a趙濤：四點出發，姜小姐你先休息會兒」

「君臨天下：哈哈哈，趙哥你怎麼還叫姜小姐啊！」

這是一個叫「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家庭小群，其實群裡就姜知言、鬱家兩兄弟和趙濤，群是鬱君策昨天建的，說是這樣交流更方便。

但想想就知道，看似四人群，實則說話的也就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