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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放過兒子臉上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的變化,她決不能允許那種情況發生。她兒子可以娶謝嘉儀,但絕不可以被謝嘉儀拿捏住。
徐士行的臉色依然是淡的,還是那句,「郡主不會願意的。」
太子的冷淡讓德妃放了心,但太子的篤定卻紮了她的心,好像她孃家侄兒多不堪一樣,她哼了一聲:「我就不信滿京城,郡主還能挑到比俊兒更好的人選!」
徐士行的太陽穴突地一跳:她可能還真就給自己挑到了。
那邊德妃還在沉吟著:「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如今咱們這邊愈發艱難了,再不想些辦法,四皇子那邊就踩到咱們臉上了。你到時候製造些機會,讓他們多接觸幾次」
好像他不是曾經要娶謝嘉儀的男人,而是已經成了要給她張羅物件的兄長。
徐士行走出長春宮的時候耳邊似乎還都是那些停不下來的囑咐聲,避無可避。
「吵死了!」他突然道。
把跟著的高升嚇了一跳,趕忙把本就輕的腳步聲放得更輕了一些,朝後面跟著的一行人又是擺手,又是瞪眼。後面的步輦立即又壓了壓步子,只遠遠綴著。
高升偷偷打量,太子的臉色好似上了漿,並沒有因為周遭更加安靜而更好一些。他看到殿下又抬手揉額角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殿下添了頭疼的毛病。殿下一頭疼,整個東宮都大氣不敢喘。
高升心裡難免也悄悄抱怨德妃,有忙著張羅孃家侄兒娶媳婦的工夫,怎麼不張羅著給殿下娶親納妾,到時候東宮裡添了女人,殿下頭疼的毛病許就能好一些呢。
可是太子的親事,陛下不發話,沒人敢提。
但前兩日陛下把太子叫過去,明明聽說是要提太子妃的事兒,卻不知道怎麼說岔了,殿下惹了陛下的氣,大冷天在御書房外跪了半日。扶著高升挪回了東宮,陛下連步輦轎子都不讓用,就這樣回去還得對著那一桌子公務,連生病都找不出時間來。
本來殿下就不得陛下喜歡,現在陛下更不待見殿下了。
高升心道就這樣,換誰,都得頭疼吧。
走在前面的徐士行腰背挺直,宮城裡乾冷的寒風撲在臉上,刺刺的疼。他停在一處廊柱旁,食指和中指抵著太陽穴的位置,慢慢撥出一口氣。
有些事情越來越脫離掌控,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馬上就要徹底脫軌。
第61章
臘八宴會散了, 赴宴的公子小姐們都出了宮,謝嘉儀作別了陸辰安,徑直往養心殿陛下的書房去了。
她出來的時候如同一隻歡快的鳥兒, 徐士行一看到她就站住了腳。好像, 許久沒看到她這樣快活的樣子了。他覺得滿腔的鬱氣都散了些, 唇邊不覺帶上了些微清淡的笑意。
可是這抹稀薄的笑很快便凍在了他的唇角。
他聽到謝嘉儀笑吟吟道:「太子哥哥,我要咱們大胤的狀元郎給我做郡馬, 你以後可要給我撐腰啊!」
徐士行覺得耳邊嗡一聲,可他還是聽清了她的話。
他驟然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沉聲道:「你不能!」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她,黑沉沉的, 甚至有些冷酷。
謝嘉儀收了笑,一根根掰開他攥著自己的手, 斷然道:「殿下, 我能。」
徐士行冷冷看向她, 「你認識他幾天, 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讓他做郡馬?謝嘉儀,孤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隨便的人。」這話說得就很嚴重了, 這一刻徐士行一定是恨謝嘉儀的。恨不得, 直接毀了她。
無緣無故, 她就變了心意。
謝嘉儀笑了一聲,似乎並不以為意, 她脆聲道:「殿下, 至少我知道他沒有把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送到我身邊。」
有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