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也有可能是太子,在場每一位都有可能,不在場的也不能排除嫌疑……
這麼一想,賀金傾頭大起來,畢竟端壺倒酒的可是自己。
竟成了借刀殺人的替罪羊,若查出真兇,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想到這,賀金傾暗暗磨牙。
「父皇,是三皇弟端給本宮的酒,且我們兄弟裡只有三皇弟未曾飲酒。」
聽見太子指證他是兇手,賀金傾本能想要站起,但心內一念盤算,事態緊急,也許死去的柳韻心還能住他洗清嫌疑。
多年練就的本領,賀金傾盤算間神色不變。他緊緊摟著柳韻心,指掌間捏放,有意無意流露出眷念,嘴上回擊太子,道:「太子哥哥,我們手足兄弟,無憑無據便這般摘責,未免也太令人心寒!你說在場只我未飲,所以推測我是兇手,那在我進殿之前,在場父皇喝了,你喝了,二皇兄三皇弟四皇弟都喝了,為何都未中毒,只單單陳奴道奴韻奴有事?我是不是可以推測,毒不在酒,而在壺,是有人聽到父皇讓斟酒的命令後,按動了機關。」
殿內眾人聽到這裡,紛紛望向那一隻冰心玉壺去。不等皇帝開口,已有內侍依著九五之尊的眼色,掀開內裡,果然,壺內乾坤,分陰陽兩面,陽面盛水,陰面中空,內裡藏著毒藥粉末。只需執壺柄時按動壺蓋把頭,便開啟隔閘,陰陽融合,原本一壺無毒酒,成了黃泉路釀!
這一查可把內侍們嚇壞了,原本是無口的悶葫蘆,現在一個個全跪地求饒:「陛下饒命!奴等端上來時,壺不是這樣的!」
是被人調了包,不關他們的事。
賀金傾繼續道:「承蒙父皇厚愛欽點,歷值過三年刑獄訴訟。」賀金傾做過刑部主事,「一樁案子,其一,真兇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往往會在動手前就謀劃好借刀,最後的案發現場,十樁案子,九樁兇器必定最後不在真兇手上。方才的毒壺是我端的,最後執著它的也是我,但那正因為我不知情,單純只是依從父皇的命令。而太子哥哥你,為何父皇話音剛落,就急急起身,且只舉杯,遺落下壺?其二,真兇往往是第一個跳出來,指摘他人是兇手的人。」
「你、你竟然影射本宮是兇手?」太子急了,竟伸出手直指賀金傾腦門,「汙衊當朝太子,你該當何罪!」
「啪」的一巴掌,是皇帝抬手扇在賀金傾右臉上。
皇帝是戎馬沙場的練家子,這一巴掌下去,賀金傾右臉即刻紅了,嘴都有些歪,估計要腫十天半個月。
賀金傾本能捂住右臉,心內平靜,其實揣測個八分,皇帝這一巴掌多半不是打他指證太子,而是打他「肖想」柳韻心。
畢竟他裝得像嘛!
老頭子十之有九心裡已經清明瞭,但裝裝戀著柳韻心,更能證明自己不會下毒。
賀金傾眼眶裡眼淚,卻是說來必須來。
一雙目委屈通紅,滿滿都是難過,難過父皇的冤枉。他再深深凝視柳韻心一眼,左手才將她屍體放下。
仍不起身,只由蹲轉跪,緩緩放下右手,將左臉面對皇帝:「父皇,兒臣可以性命起誓,若下此毒,短命短壽,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正準備跪拜,皇帝卻已轉過身去,又是一個巴掌,太子不及賀金傾體健,直接被扇倒在地。
「混帳!」皇帝又痛罵太子。
看來他自認為有許多個混帳兒子。
皇帝胸脯起伏了下,下令道:「宣皇后來。」
之前被賀金傾反將只是急,被皇帝扇只是懵的太子,突然就亂了方寸,竟爬半步抓住皇帝小腿,自己招了:「父皇,不關母后的事!她不知情!是兒臣自己做的主!」
皇帝根本不低頭,冷冷道:「你母后同你說了什麼?」
「母后只說那個人的女兒要